秦政没抬头,说:“施北已经在帮你找。”
江鱼松口气,又问:“那任楚有消息了吗?”
“人已经跑出国,抓回来需要花点时间。”
“抓回来的时候,能不能让我跟他见个面?”
听见这话的秦政这才掀起眼皮,江鱼趁他发问之前,先解释:“我就是想要教训一下他,起码我是受害者。”
“嗯。”
江鱼见他答应,就继续吃东西,不再说话。
直至早餐结束,秦政接了通电话,起身说:“跟我出去。”
“我们要去哪里吗?”
“玩。”
江鱼满脸写的问号,等她跟上秦政的脚步时,她的右手忽然被他抓住。
无名指上的戒指尚在。
秦政竖起的眉头松缓开,江鱼似乎察觉到什么,说:“其实陈驰昨天就提醒我任楚要做什么,所以在去之前我就把婚戒戴上了。”
“估计当时他眼睛挺瞎,没发现。”
“看得出来眼瞎的不止一个。”秦政放开手,走出房间,门口的施助理正好候着。
江鱼还在回味他最后的话,有点猜不明白。
她并没有刻意去纠结秦政的话,趁机后退些脚步,几乎与施助理同行,她低声问:“施助理,刚才秦先生说要玩,我们要去哪里玩?”
施助理余光看了老板一眼,如实回答:“邮轮上的娱乐项目还是挺多的,老板和太太想要玩什么都可以。”
江鱼还以为秦政是开玩笑,好像他们是真的要去玩。
“跟上。”
前面的秦政忽然发话,江鱼只能两步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并行进电梯。
不想里面正好有人在。
江鱼刚踏进去,腰间被人搂着,然后她的身体便跌撞在秦政的怀中。
电梯里的人纷纷朝着他们看过来。
能在这艘邮轮上,且在这两层走动的人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况且秦政这张脸在西京乃至全国都是非常熟悉的。
因此,大家见到他的脸时,是意外。
看见他搂着个女人呵护着,更是震惊。
江鱼的脸几乎要贴在他的胸膛,有些发烫,她能明显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
她想,秦政该不会真的想要在这样的场合公开他们的关系吧。
很快,电梯到了。
秦政就算没说话,但行动一直都有。
等出去的时候,他直接改牵着江鱼的手。
两人看起来的确像极了出来度假的情侣,江鱼管理好自己的表情,直至从长长的走廊走到尽头出去,面前出现的就是两个高低且偌大的游泳池。
下面的游泳池有很多人。
但上面的游泳池却没人,但旁边的躺椅上坐着穿着沙滩裤的原祈。
他们两个的出现,再次吸引下面所有人的目光。
原祈听见了些动静,摘下墨镜,挑眉看向秦政和江鱼,视线尤其在他们握手定格了两秒。
“来的挺早。”这话明显是内涵。
秦政把江鱼安置在身边的躺椅上,自己也坐在旁边,他今日穿得休闲,没了往日西装革履的冷硬感,多了几分慵懒且疏冷感,“说正事。”
“呵呵。”原祈拿起旁边的酒杯,“怎么说正事啊,站在我的地盘上,说话应该要客气点吧。”
江鱼明显察觉两个人的对话充满火药味。
这......怎么回事?
“那你顶多也只能在这片海嘚瑟,要不要感受一下人在海上飘,事从西京出的滋味?”
秦政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原祈的脸色变得阴沉。
下面的人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可看情况,也能知道他们之间非常糟糕。
有人低声说:“他们会不会在这里打起来?”
“可这里好歹是原少的邮轮呐,秦爷真的要在这里跟原少刚吗?”
“秦爷会怂,他还是秦政吗?”
“卧槽......”
“诶等等,你们没人注意刚才被秦爷牵过来的女人吗?她谁啊?”
“啊这题我会,这题我会,那是裴言川的前妻呀。”
众人一片卧槽。
就在这时,原祈面露凶狠,直接起身朝着秦政这边大步走过来,秦政也同样起身。
当原祈的一拳过来时,秦政轻松抓住他的拳头。
两人趁机挥动另一只手,原祈的嘴角挨了一拳,秦政的胸口也挨了一拳。
顷刻间,两方的人都出来了。
秦政更是速度惊人,抓起小方桌上的花瓶砸碎,把手中的那一块抵在原祈的鼻尖前。
“要不要试试看鼻子整容?”
“在我的船上那么嚣张,秦政,你踏马信不信我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那看看是你先扔我,还是我先弄死你。”
周围的保镖纷纷涌上来,下面的不少人都被吓傻眼了。
江鱼看见这样突变的情况,更是头皮发紧,她哪里想得到两人见面就掐,最后一言不合就开打。
她站起来,站在秦政的身边,“要不然我们换个地方说话?那么多人看着,打打杀杀的有点不好。”
她知道自己的话未必有效。
谁想原祈哼笑一声,调侃道:“秦政,你不怎么样,倒是找的老婆很知书达理,多跟你老婆学学啊。”
秦政冷峻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嘴里吐不出像样的话来。”
说完话,他的拳头竟然又上去了。
登时震惊住所有人。
这回的原祈显然没想到这样的小插曲,整个人都跌倒在地上,被保镖们及时的搀扶起来。
江鱼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赶紧抱住秦政的手臂,“那个秦政,我们,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秦政余光捕捉到江鱼眼神里的害怕和担忧。
“秦政,你踏马的够狠啊。”原祈这话是笑着说的。
但在旁人的眼中,他们只觉得原祈是真的发火了。
秦政冷冷的盯着他,说了句:“知不知道客户是上帝?我花了钱来你的邮轮是玩,不是找气受。”
“玛德!”
“我等你的道歉。”秦政最后撂下这句话,拉着江鱼的手,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原祈呸了一口,又伸手抹掉嘴角的血。
眼一撇,下面看戏的众人纷纷缩着脖子做自己的事。
原祈冷哼一声,也走了。
不多时,原祈和秦政打架的事情在邮轮传遍了。
他们都知道原祈和秦政这两个人都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而这里又是原祈的地盘。
他们一致认为,秦政肯定得遭殃了。
回到房间,江鱼的脸都还是白的。“原祈肯定不会罢休,而且这里还是他的邮轮,秦政,你留在这里肯定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