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被秦政的话怼得哑口无言。
江鱼也没想着让秦政完全为自己出头,她淡定地看向裴言川,冷冷道:“从刚才被你妻子发现误会到现在你追着你妻子来到这里,你却半个字都没解释,你找我到底是为什么事。”
“裴言川,你到底是真的在解释,还是存心想要抹黑?”
被指名点姓的裴言川下意识抬眉看向秦政那双阴沉可怖的眼,心差点跳到嗓子眼。
他赔笑道:“当然是要解释的,只是我根本没机会解释啊。”
“那你现在对着我婆婆和亲戚们解释,你找我到底做什么。”
裴言川被赶鸭 子上架,而且面对秦政的威压,他只能被迫转身跟大家解释:“小舅妈说的没错,我找她的确是想要让她帮忙能替我在小舅面前说两句好话。”
“因为这段时间我公司有个项目,需要小舅的帮忙。”
裴夫人走过来,拍了他的肩膀,带着笑训道:“下次说话就赶紧点,要不然的话很容易误会。”
“还有,悠悠啊,你自己的丈夫难道都不能相信吗?下次别没搞清楚状况就随便告状,你自己看看,搞得多尴尬。”
白悠悠被训的有些委屈。
只要是个正常人看见自己的丈夫跟前妻或者前女友站在一起,不都会误会的嘛。
这件事又不是她的错。
秦政冷酷道:“跟我妻子道歉,你们两个。”
指着的是裴言川和白悠悠。
秦夫人见状,微微皱眉:“不是已经讲清楚是个误会了,还要道歉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再说了,江鱼也算是言川的前妻,会被误会也是情理之中。”
秦政凝视她,冷峻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温度。
还没说话,江鱼率先抱住他的手臂,看起来整个人都很黯然,“妈说的没错,道歉没必要。”
秦政平静地看着她。
江鱼又说:“我不想留下来了,我能走吗?”
秦夫人一听,登时起身:“走?家宴都还没开始!”
秦政抬头,神色冷沉:“年年都有家宴,人少人多并不受什么影响,秦夫人激动那么多做什么?”
“今天的家宴本来就是.....”
“我妻子不舒服,一切以我妻子为重要。”
说罢,他根本不管秦夫人还要怎么说,牵着江鱼的手直接离开了。
直至人完全走掉,她气得坐在沙发上,原本就是打算在餐桌上让江鱼知难而退,但没想到他们会先走。
她见计划失败,愤怒地看向裴言川,骂道:“你想要找秦政做生意,直接找秦政就好,你找江鱼做什么?”
“有的是机会找,偏偏在今天找,不知道今天是家宴吗?”
裴言川低着头:“抱歉,姨婆。”
秦夫人现在满腔都是怒火,奈何没处撒,今天的家宴本来就是她临时举办的。计划失败,家宴的存在更是没多大意义了。
“你们自便吧,我头疼,上楼躺会儿。”
-
已经开车离开秦家老宅。
坐在副驾驶座的江鱼多少有些尴尬,“就这样走掉,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出来都出来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江鱼听这话,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对你有很大的影响?会不会到时候秦老爷他们会借题发挥?我刚才想着出来是想着待会儿家宴开始的时候,他们肯定会拿我说事来为难,所以我才想着要不然我先走。”
秦政侧首看她一眼,女人的脸上布满担忧和愧意。
他说:“你以为没有你,他们就不会在家宴上作什么妖吗?”
江鱼轻声道:“你好歹是秦老爷的亲生儿子。”
秦政听见这话时,露出几分冷笑,满眼都不屑。“就算你不说,我也没打算继续留在家宴上。”
“真的?”
“刚才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秦政忽然转移话题。
江鱼若无其事道:“也没什么,就是三姑六婆间最喜欢说的那些问题,不过我都应付过去了。”
秦政俊眼微眯,没有详细问那些人问了什么问题。而是说:“如果真的等家宴开始,他们的确会借题发挥,甚至把事情放大。”
“这顿饭本来就没有让我们好好吃的意思,那么就没有留下的意义。”
闻言,江鱼恍然他这样说话就是为了让自己没有愧意。
“所以你才留在国外不肯回来?”
江鱼猝不及防的一个问话,让气氛明显低沉了下来。
她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
秦政淡定开车,并没有因她的话而受影响:“颂宜跟你说过关于我在国外的事?”
“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说你跟她哥在国外创事业。”
“你很想要了解我的事?”
“不是,就是随口一问。”江鱼见他过分淡定的样子,莫名觉得更加紧张。
秦政勾唇一笑,说:“你可以理解这是我出国的原因。”
“那你是不是不久的将来还是要出国?”江鱼忍不住又问。
“你想跟我出国?”
江鱼当即摇头:“不想。”
秦政脸上瞬间变得凝沉,“你不想?”
江鱼说:“我在西京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离开。”
“不就是跟你父亲打官司的事,还有你母亲的那些收藏品吗?”秦政轻描淡写道,“如果这些都解决了呢?”
江鱼眨眨眼,心中却是乱套。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他之前说的话,绝不会离婚是真的?
但是......
“秦先生,将来的事都是个未知数。”
秦政听得出来,她是在逃避这个问题,他也不强求她现在就做回答。“说的有点道理,那你就慢慢想,等你想到答案再告诉我。”
说罢,车子已经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左转。
江鱼也没继续跟他聊天的意思,深怕待会儿他还能抛出几个令她为难的问题。
而秦政也没直接带着她回家的意思,反而是去了周颂宜的家。
江鱼下车的时候,满是好奇:“我们来小宜家,你提前说了吗?”
秦政说:“来自己家,还需要提前通知吗?”
说的好像又有点道理。
看得出来秦政只把小宜一家当做亲人,面对秦家的时候,她未曾在他的脸上看见半分亲情的味道。
秦政开门进去,正好周颂宜跟母亲在吃完饭。
她吃惊道:“表哥?鱼鱼!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家宴吗?”
沈月茹却是高兴坏了,“小宜,快去准备碗筷,那我就再多炒两个菜,你们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