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书房里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
秦老爷因为秦政完全不妥协,气得直接砸东西:“你就打算这样眼睁睁看着秦恒一辈子都在牢里吗?”
秦政淡定道:“他该。”
“你!”秦老爷指着秦政的手指都在抖,“他可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要是你不把他给救出来的话。”
“到时候所有亲戚都会觉得我们是冷酷无情,到时候要是做点什么造反的事,你承担的起码?”
秦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身为秦家家主,父亲就这点胆量?”
“我是在为你,为秦家的未来考虑!”
“我记得秦悦也是未来继承人,那父亲怎么不相信让她想想办法?”秦政说这话的时候,言语里都是冷嘲。
秦老爷知道他是存心说这种话。
他坐在沙发上,深呼吸口气:“说来说起你是在生气我把悦悦给提上继承候选人的事。”
秦政冷冷一笑,他若是在乎,秦悦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这就是他们父子之间的毫无默契。
他也庆幸没有默契。
“难道你对自己的实力那么没有信心,还怕悦悦会抢走你的总裁之位?”秦老爷自以为把秦政的小心思给摸透,笑时都带着几分轻蔑。
“秦政,我是不是看错你了?”
秦政语气冷酷:“要不要现在我把位子让出来,让她来坐?这样正好,我带着妻子出国。”
秦老爷瞬间被啪啪打脸,“你又在说什么混账话!”
“秦恒的事免谈,也不要再问这种事找我。如果还要找,那我会停止抢救集团的股市,让它继续下降。”
“你!”秦老爷被威胁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每次都能跟您如此客客气气说话。”秦政最后撂下一句威胁,转身走出书房。
秦老爷直接把茶杯都给砸掉了。
这个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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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鱼的菜做完就从厨房出来,借着上洗手间,再次避开客厅这群亲戚们。
家宴马上就要开始,她想秦政应该快要下来了。
她对秦家老宅还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能随意走动。
她在洗手间里回复好周颂宜的信息才走出来,不想就看见裴言川正站在不远处,冲着自己微笑。
比起他们还没离婚的状态,江鱼更加厌恶现在的裴言川。
因为他阴魂不散。
裴言川见她擦肩而过离开,立马上前拦着,“我为前几次的事情道歉,小舅妈。”
江鱼并不想理会她。
“这里是秦家,我不可能真的会对小舅妈你做什么,我真的就是想要跟你道个歉。”裴言川表现得无比真诚。
江鱼睨他一眼,“那你不要拦我的路。”
裴言川非但没有让开,甚至说:“小舅妈,我就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要请你帮忙。”
江鱼觉得他真的像极了狗皮膏药。
她没给好脸色:“当初你也算是把我利用完了,我觉得懂得识趣的人,都应该知道什么叫避险。”
“可谁叫现在小舅妈你是我小舅的老婆呢,这层关系在,我们根本注定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啊。”
裴言川长话短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有个生意,需要小舅能出头帮个忙,希望小舅妈能在小舅面前能替我美言几句。”
“等事成之后,我愿意分三成红利给小舅妈,怎么样?”
听完之后,江鱼觉得裴言川非但死缠烂打,而且脸皮还是很厚的。
“我从来不参与秦政生意上的事,所以你找错对象了。与其你在这里跟我拉扯,倒不如亲自找秦政聊。”江鱼冷淡地说完话,直接离开。
哪里抬眉就看见不远处站着表情有些震惊的白悠悠。
江鱼皱眉,有种很糟糕的心情。
果然,下一秒白悠悠愤怒地指着他们两个:“阿川,你跟小舅妈在这里拉拉扯扯做什么!”
裴言川大步走过来:“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你大惊小怪做什么?”
江鱼面色很不好看,裴言川说这样的话,很明显就是越描越黑。
白悠悠气得直跺脚:“你们是不是,是不是!”她说不出来,只愤恨道:
“江鱼,我知道你现在身份不同,我惹不起你,但我就不信姨婆和咱妈不管这件事!”
说罢,她转身捂着脸跑去要告状。
裴言川满脸无奈,看向江鱼:“小舅妈,别担心,我会解释清楚。”
江鱼冷脸道:“你与其在这里跟我道歉,难道不应该现在就去解释,浪费什么时间。”
裴言川眼里闪现过一丝狠戾,但很快还是追上去了。
江鱼并没有第一时间也跟上,反而给秦政发信息,简单说明情况。
等她来到客厅的时候,白悠悠已经被裴夫人他们围着,哭得尤为伤心,裴言川很不舒服的说了她两句。
这边的秦夫人面色黑沉:“江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秦家老宅竟然跟阿言还如此不清不楚!”
说完话的时候,秦政已经走下来了。
他从书房出来后,便去楼上曾经的房间找了下东西,没一会儿就收到江鱼的信息。
秦夫人看见他下来,当即就铁青着脸说:“秦政你来的正好,你老婆竟然跟阿言在后面......”
“现在江鱼是他的小舅妈,长辈跟晚辈说两句话是有什么问题吗?”秦政冷不丁地反驳后,站在江鱼的身边。
“有没有受委屈?”
江鱼摇摇头:“委屈倒是没有,就是你的外甥有点烦,我说了我不管你生意的事,他非要我帮忙替他说好话。”
“然后就被他老婆发现,误以为我们在干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裴言川眼皮一跳,很显然没想到会这样。
“那个,小舅,我就是单纯的想要小舅妈帮忙,没别的意思。”裴言川被秦政可怖的眼神给吓住了。
“你倒是很会找突破口,想要让我老婆替你美言。”
“那是.......”
“如果我老婆答应你的话,跟我说说。我若是不信她,就该怀疑她是不是跟你还有感情。作为晚辈,连这点吧避嫌都不懂,也难怪你女人会对你如此不信任。”秦政这一训,直接让裴言川还背上举止不检点的骂名。
他顿时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时,白悠悠抹着眼泪说:“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阿川呀小舅舅,小舅妈跟阿川曾经本来就是夫妻关系,他们肯定......呜呜呜呜。”
江鱼觉得她有病,脑子也不好。
下一秒,秦政就冷酷道:“既然害怕这点,那你还带着自己男人来参加什么家宴?不应该躲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