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警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他就这样忽然直入主题，方问一下就僵住了，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可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弃了。
“丁姐不是都交代了吗？我们蓝夜酒吧出了命案，需要你查出真凶，协助我们抓到人。”
方警官，这叶冬一点儿也不讨喜，一开口就识破了他隐藏很久的身份，做了三个月卧底了，这是头一次有人称呼他方警官。
他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被他一个称呼弄的险些直不起腰来继续谈下去。
叶冬倒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即便知道了，也不关心，点点头，用极其平淡的口吻，宛若机器人一样，简单复述了案情。
“死者胡军，三十八岁，华夏人，单身微胖型男子，两天前，也就是三月十二号晚上八点出现在酒吧，十一点半接了个电话，嗑药自杀，方警官是第一案发现场的目击者，档案记载，胡军无正当职业，祥云街上的马仔，负责到各个酒吧KTV等娱乐场所卖药丸。”
……
两人面对面的沉默了片刻。
“没了？”
方问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很疑惑。
“没了，档案上就记载了这么多。”
叶冬淡淡回复，也盯着他，希望他能对这所谓的自杀案有所补充。
就那么多？那他怎么知道自己就是警察了？从浦东监狱到蓝夜酒吧，一路上他暴露身份了吗？
他很自信没有，那是因为蓝夜酒吧了？方问细想，自己以酒吧服务员的身份留在这儿，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吧？那到底哪儿出问题了呢？方问真的很想问，他到底怎么知道自己是警察的，可却又问不出口。
他不知道，在叶冬见到大妈丁姐时，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现在看了案子，上面写的很清楚，是协助警方办案，接他的方问虽然一脸流氓相，跟个没脑的二傻子似的，但却是大妈丁姐的人，看到他拿着档案也一直没问话，刚才他细看档案时，还能面不改色的吹牛逼，种种迹象表明他是个警察，目前也许是卧底。
过了很久，方问还是没说话，叶冬的耐心快没了。
“你没有要补充的？案子是两天前的，这两天内警方没有任何线索？尸检报告，或是那个电话？”
叶冬忍不住用手扶着自己脑袋，尽量让他看上去，没那么的不耐烦。
“在外，叫我方问，方警官这个称呼，你当从来没有叫过。”
案子他倒是不急，方问突然弯下身，认真嘱咐。
由于太认真，靠的太近，那瞬间叶冬都能看到他英俊的下海八万起的脸皮肤细腻，竟然这么近都看不到毛孔。
而且方问也发现他单眼皮的眼睛，居然睫毛那么长，往下看，好像他是闭着眼的。
“我对关于你的称呼没兴趣，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叫你方儿。”
叶冬淡漠的道，面对方问，自始至终都没个好脸色。
只因为他一见到自己就叫了个四十二号，而他是个非常记仇的人。
他自以为幽默的开了个玩笑，可方问却没什么表情。
依旧弯腰看着他，不说话。
而叶冬的耐心，已经彻底被磨光了，他发誓，如果这个问题他再不正面回答，他就捏起拳头，试试自己的臂力能提起几斤肉，或许，能一鸣惊人，成功把面前‘这坨肉’给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