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就乖乖的坐在病床边陪着,两人无话可说,就刷手机。
期间,方问发现守在门口的两个警察频繁的消失,而且还有在偷偷的聊天,十分松散。
难道是觉得不用把他看的那么紧吗?
再看许言之,完全跟没事人一样,明明都发生那么多事儿了,可他还是能淡定的坐在这儿。
他不是也该一样的担心冬吗?难道不该有所行动?
他暗暗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疑。
“警察什么时候来给我录口供?”
寻思了很久,下午当许言之再次出去给他买回一份红烧排骨后,他问道。
比起淡而无味的粥,显然是红烧排骨更好吃。
“口供?”
突然的问话,让许言之都没反应过来。
然后就看到了方问疑惑的目光。
是啊,录口供,不是把他当嫌犯了吗?起码也得来问问啊?自己清醒这么久了,也没个人进来,不是不正常吗?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许言之立刻装傻。
“那你去问问。”
然后方问就使唤他,示意他看门口那俩松散警察。
“我这赶紧证明我的清白,从这儿出去。”
看许言之一副别扭不愿的样子,他赶忙认真道。
但实际上,他都已经开始怀疑许言之了。
看他的样子,是他更不想让自己录口供,说来,醒来后也是他说自己和他被当成嫌犯被监视了,躺在病房里,也没见过别人。
许言之实在是没办法,又害怕方问起疑,所以只能乖乖的出去问了。
方问看的咧嘴一笑,仿佛是自己计谋得逞了一样。
半个小时后,还真来了个录口供的警察。
针对于安密惨死家中一事,问了很多问题,很详细,很认真。
他把自己怀疑安密有问题,然后偷偷去调查的事情都说了,现在都知道安密是个怎样的人,他也无需隐藏。
警察听的很认真,在记录着。
“所以你确定你走时,他还活着,只是绑着他,在大腿上扎了一刀是吗?”
说完后,警察再次确认。
方问点点头。
然后那警察站起身就走了,一句话没多问。
搞的方问一愣一愣的,印象中录口供是那么轻松的吗?
“请问一下警察同志,安密怎么死的?”
“被人一刀扎入心脏,瞬间死亡。”
方问刚问完,警察就答道,无比的干脆。
然后还补充了一下。
“法医验过尸体了,伤口和你扎大腿那一把是一样的,刀上只有你的指纹。”
说着,似有若无的看了眼许言之,似乎是在等他发表点儿意见,又或者,在征求他的同意。
一样的刀?
难怪自己嫌疑重了,方问唏嘘。
那把刀他当时就留在他大腿上了,早知道,应该带走才是。
录完了口供,那警察也没说之后要怎么处置他,十分高冷的就走了。
“我相信人不是你杀的,只是当晚也不知道还有谁出入过安密的家,刀上只有你的指纹,对你很不利。”
许言之坐下后,沉着脸道。
“哎,那没办法了。”
方问深深叹口气,似乎也觉得这案子不好查。
所以索性躺下,闭眼睡觉好了。
到半夜,许言之才离开,虽然他很想留下看着他,但方问怎么能允许自己这张床分给他一般呢?
所以万般嫌弃的把他给赶走,还交代,明天一早,不准再带着粥过来。
十分钟后。
方问看到徐言之打车离开,也没个警察跟着,咧嘴一笑。
看门外那俩警察,是依旧懒散。
便偷偷换了身衣服,从窗户外爬走了。
就这点儿小伤,完全不影响他自由活动,他倒是看去看看,许言之这家伙搞什么鬼。
以为他是直接回到他俩开的酒店,可酒店里却空无一人,冷飕飕的,完全没有回来的痕迹。
方问顿时疑惑了,这大半夜的,他能去哪儿呢?
刚出酒店,还没想好要怎么办时,迎面走来一男人,还没抬头看就知道他气场格外的强大。
等他一抬头,看到的却是张让他非常意外的脸。
“方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叶夏穿着一身高级定制西装,贵族气息显露无疑,突然就站在方问面前,露出绅士优雅的笑容。
看的方问一愣。
怎么又是他呢?他怎么找到自己的?
还未完全定神,他便被带上了车,和他人一样,这车也是顶级配置,闪瞎了方问的狗眼。
“你抓我干什么?”
回过神后,他老神在在的坐在后排,前排的叶夏先生,正在给他当司机。
只见叶夏一愣,笑的是更加如沐春风了。
“方先生用词不当,在下这是请你。”
他认真解释道。
方问冷哼一身,环抱起双臂,翘着二郎腿,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
“请我?上次没把我撞死,怎么这次打算故技重施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胡可可是不是你杀的?”
方问冷笑,后面质问。
“在下不认识胡可可。”
而对方是波澜不惊,笑起来连个毛孔都没什么改变的,淡淡回应。
怎么可能就这样承认呢?他可是费尽心力的在隐藏自己啊,方问突然觉得自己这问题问的很傻。
“那你说吧,找我要干什么?”
冬说过这个人很危险,让他一看到就跑。
可是,冬就在他手里,怎么能一见就跑呢?那样显得自己很不是男人。
“咱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下,喝着酒,慢慢的谈。”
他问,可叶夏就是不打算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才不跟你玩格调。”
顿时,方问没耐心了,恶狠狠的道。
他就觉得,这叫叶夏的很能装,再装的像个贵族,那也就是个败类。
被人这么损,怎么着也要生气了,可他却笑得更开心了,就连眼底都是笑意。
“方先生还真是与众不同啊,难怪我弟弟那么喜欢你。”
似乎他真的很高兴。
一听到弟弟两个字,他蹭的一下坐起。
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只笔,一把勾住他喉咙,抵在他颈间,只要他刺进去,一定小命休已。
“你把叶冬藏哪儿去了?快给我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