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齐兴国这话,黄越一愣,连忙跪在了齐兴国面前。
“王爷息怒。”黄越说道。
贺准见此,也连忙跪了下来,对着齐兴国说道:“王爷息怒,都是微臣不好。”
“王爷…”贺依兰也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一切因臣妾而起,还请王爷不要迁怒旁人。”
“好了,都起来吧。”齐兴国沉声道:“如今这个样子,实在不像话。”
“是。”
几人说罢,便尽皆起身。
“这事终归是宁王府的家事,各位虽是亲眷,但也不敢多劳费心。”齐兴国说道:“本王再不济也是皇子,君君臣臣,本王希望各位不要忘记。”
“是。”众人齐声道。
贺依兰心里清楚,齐兴国此时显然动了气,若再这般争论不休,只怕谁也讨不到好处。
“父亲,王爷说得对,一切自有王爷做主,父亲就不必劳心劳力了。”对着贺准,贺依兰说道:“您也累了,先回去吧。”
“也好。”见贺依兰在给自己使眼色,贺准也反应了过啦,连忙对着齐兴国说道:“微臣告退。”
黄越也不傻,见此连忙也道:“微臣告退。”
“慢走。”齐兴国说道。
这厢里,黄瑶父母和贺准纷纷离开,屋里便又只剩了齐兴国和他的一众姬妾们。
“说吧,查得怎么样了?”齐兴国对着一个小厮问。
这个小厮自然就是齐兴国派去贺家查问的,然而方才这里乱成一团,他没得到齐兴国的命令,自然是不便擅自开口的。
“王爷饶命。”那小厮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都是小人无能,惊动了贺大人,还请王爷赎罪!”
“此事暂且放一放,本王且问你,要你查证的事情如何了?”齐兴国问。
“启禀王爷,确有此事。”那小厮说道:“小人已经一一核对,绝无差池。”
“兰儿,你怎么说?”
看向贺依兰,齐兴国终于冷了脸色,失了耐心。
“王爷,臣妾是无辜的。”贺依兰跪在地上,哭道:“若是王爷不信臣妾,臣妾便听凭处置。”
狠了狠心,齐兴国说道:“来人,将侧妃带回住处,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外出。”
“是。”几个丫鬟答应着,便一起将贺依兰扶了出去。
贺依兰却也不哭不闹,只是面如死灰,便跟着众人离开了。
“今日的事情,谁都不许议论。”对着众侍妾,齐兴国吩咐道:“若是本王听到了不该听的,别怪本王无情。”
“是。”众侍妾答应着。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要和王妃好好说说话。”齐兴国说道。
“是。”
众侍妾说完,便连忙离去了。
“瑶儿,委屈你了。”待众人走后,齐兴国对着黄瑶,软语安慰道。
“王爷,就这样算了吗?”打量着齐兴国的神色,黄瑶不甘心地问道:“咱们的孩子便这样没了?您对贺依兰便是如此放纵吗?”
“瑶儿,你和兰儿都是本王的枕边人,你还要本王怎样?”齐兴国说道:“难不成你非要夺了她的性命才甘心吗?”
“王爷?”听了齐兴国的话,黄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孩子虽然没出生,那也是一条命啊!是您的嫡长子啊!臣妾何时说过要取了侧妃的性命?只
是臣妾要问一句,王爷到底要如何惩治侧妃?”
“这一切,本王自有决断。”齐兴国道:“于大业有碍的事情,本王是不会做的,也希望你能理解。”
“王爷…”黄瑶道。
“瑶儿,若是本王不能登上皇位,你失去的便不止是一个孩子。”齐兴国说道:“到那时你黄家还能不能保住,你还有没有现在的尊荣,本王相信你自己有数。
”
见黄瑶沉默不语,齐兴国说道:“你好好休息,本王改日再来看你。”
这话说完,齐兴国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黄瑶在榻上泪流满面。
同一时间,夏太医府邸。
“王大人何须如此客气?”
见王远亲自送来了谢礼,夏太医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
王远微笑着说道:“夏大人救命之恩,下官实在感激不尽,这一点子谢礼,权当心意罢了。”
“王大人知恩图报,老夫明白。”夏太医说道:“不过王大人,你可知老夫为何会突然就去了你府上吗?”
王远道:“下官不知,还请老大人明示。”
夏太医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自然了,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分,可是若是没有旨意,老夫是不敢擅自入官员府邸行医的。宫中贵人众多,王大人与哪位有
交情,就不用下官明说了吧?”
“是,下官知道了。”王远道:“下官斗胆再问一句,夏大人与下官可是一样的?”
“一样,也不一样。”夏太医笑道:“老夫一介医者,给谁治病都是一样的,可是大人就不同了,自古文死谏武死战,大人说到底还是要好好想一想如何保全身
家性命。”
“下官受教了。”王远拱手道。
“老爷,有客来访。”一个小厮走了进来,禀报道。
王远听了,连忙起身行了礼,对着夏太医说道:“既如此,下官便不再叨扰了,告辞。”
“慢走。”夏太医笑道。
送走了王远,夏太医便幽幽地说道:“出来吧。”
“给父亲请安。”
一个年轻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对着夏太医行了个大礼。
“北儿,你何时回来的?”
对着长空执北,夏太医慈祥地问道。
“有些时候了。”长空执北笑道:“儿子许久没回来了,自然要先给父亲请安的。”
“可去见过王爷了?”夏太医问。
长空执北点了点头,说道:“见过了,王爷交代的事情儿子都记住了。”
“好孩子。”夏太医笑道:“这次辛苦你了,你蛰伏了这么些年,也该露一手了。”
“是,父亲放心。”长空执北笑道:“对了,我师傅不日也将抵京,师傅说了,还要父亲亲自给他酿酒烧菜,否则便与父亲没完。”
“老东西。”夏太医闻言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我几时亏待过他,这么好的一个儿子都给了他,还想怎样?”
“父亲就且劳累些吧,谁不知道父亲酿的酒才是天下第一,父亲烧的菜更是人间极品,”长空执北笑道:“左右儿子跟着沾光,也算是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