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祁书胸腔中，蔓延出丝丝缕缕的笑声。
程澄望向他，手心中全都是冷汗。
她唯一逃离秦深的机会就是祁书，祁书也败了，她只能随秦深处置。
电刑还是水牢，都不再能有人救她。
“你愿意的，对吧？”
发顶被狠狠揉了几下，祁书俊挺的眉眼笑意加深：“当然。”
程澄长舒一口气，伸出手：“合作愉快，合约男友。”
“NO！NO！NO！”祁书摆动手指，“真奸诈啊程小澄，你要做我女朋友，可是为了偿还四十亿的债务，至于打击秦深嘛……”
他捏了一把程澄的脸颊：“作为占有欲超强的男朋友，打击前男友，义不容辞。”
程澄“噗嗤”笑出来，来到程阳县后，一只紧绷的神经松懈：“好啊男朋友！我还有一个前男友，我给你个地址，你帮我抢个东西出来，怎么样？”
“抢你奶奶？”祁书声调漫不经心，“行啊，看起来你已经得手了。”
程澄一噎，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对我了若指掌？”
“靠脑子啊！”祁书点点他的太阳穴，“你跟父亲继母关系不好，在乎的不就是你奶奶？这次，你大喇喇跟着秦深出来，顾瑾川一定让你做些什么，你做到了，换取奶奶的位置或者你派人跟踪顾瑾川，这不是常规操作吗？”
“是啊，常规操作。”程澄喃喃，眸中闪过一抹暗色，稍纵即逝。
祁书接触她几次就能得出结论，秦深对她了解更深，他们的羁绊也更加难解难分。
可两次救命，不管她目的如何，救人都是事实。
但秦深，从来没提过，甚至没想过帮一帮她。
她早该清醒。
秦深不是石漠，他乖张肆意，心狠手辣，她的命，她的为难，在他眼里，应该都只是笑话。
“想什么呢？”祁书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不是让我帮忙吗？地址呢？”
程澄回神，看了眼时间，距离她和顾瑾川联系已经过去近三个小时。
她怕坏事，没敢直接拨打栀只电话，谨慎的先发了条短信。
栀只的电话随之而来：“我还带着人在门口蹲守呢！你确定你跟顾瑾川谈好了？我怎么感觉他根本就没出门？我们一直没有看见他！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说话方便吗？我都不敢和你联系。”
程澄心脏狠狠一揪，连忙和程澄拜别，拨通顾瑾川的电话。
她开口直接质问：“三个小时了，你是去外太空给我找奶奶吗？我可不确定天亮后，东西还能不能留在手上。”
“等着，我派的人快到了。”顾瑾川声线冷凛，明显不耐烦。
她开的免提，祁书冲她挑眉，用口型道：没人是蠢货。
程澄抿唇，攥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根据她的了解，顾瑾川疑心病重又好面子，她半夜要视频，顾瑾川会怕下属怀疑他管不住女朋友，大概率亲自前往，怎么会……
……
顾家。
顾瑾川焦急地质问手下：“做好没有？”
手下一脸为难：“顾总，能实时通话又不穿帮的概率太小，您的要求又高，恐怕还要一段时间。”
“废物！”他低声咒骂， “快点！再给你十五分钟。”
话音未落，程澄的电话就又一次打来，她嗓音凛冽，质问声扑面而来：“顾瑾川，我奶奶已经不在你手上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