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川面色阴沉，俊容有点扭曲：“你胡说什么呢！”
“你觉得你现在这种情况，是会让我觉得你无人可用还是我奶奶的去处有问题？”电话另一边，程澄的声音清冷平静，不带任何情绪的分析，偏偏都戳在顾瑾川的痛点上。
“你他吗爱见不见！我不找你视频你能怎么办？乖乖把芯片交出来，不然老子弄死她！”顾瑾川眼底戾气澎湃汹涌。
她早就不受控了！
从她第一次救秦深开始，已经搭上了秦深的关系。
和最近离开他们父子投奔秦深的所有人一样！
“你他吗跟秦深睡了是不是！”顾瑾川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怒火里，却有藏都藏不住的心虚，“别以为有他护着就没问题了，我能让你屈服一次，就能让你屈服第二次，程澄，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发疯也掩盖不了你弄丢我奶奶的事实。”程澄声音寒心彻骨，“我给你最后通牒，半小时内，我要见到奶奶，不然，我不确定芯片会不会到顾家的竞争对手身边，你知道的，顾爷爷最讨厌让家族利益受伤害的人，不知道你是他孙子，会不会例外呢？”
她冷静的威胁，激的顾瑾川勃然大怒，一脚踹翻身前的椅子。
吓得手下一激灵，弱弱举手：“老板。”
顾瑾川捂住话筒，手下指了指屏幕：“收到一封邮件，对方声称能让程小姐打消疑虑，附赠了一个账号，让您把这个账号给程小姐。”
顾瑾川眸光阴沉了一瞬间：“给我。”
他放开话筒：“程澄，账号给你，你自己看。”
挂断电话的一瞬间，他面容更加扭曲：“看着我干什么！查啊！做个视频做不好，连账号都查不到吗！”
车内，程澄迫不及待加账号为好友，发起视频通话。
视频中的奶奶躺在病床上，插着呼吸机，对方能够按照她的要求做出动作，确保和奶奶同处一个空间。
“我奶奶的病情……”程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徒手撕开，狠狠揪着，痛不欲生，“能安排最好的医生给她吗？我有钱，顾瑾川给你们多少，我给你们双倍，只要你们好好照顾她。”
“程小姐，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有让你确认程奶奶的安全。”对方一板一眼，“你还有疑问吗？”
程澄一颗心沉入谷底，泪水决了堤，汹涌而出：“拜托好好照顾她，拜托……”
“啪！”电话被挂断。
程澄心口撕心裂肺的疼，她狠狠捶打椅背，不顾自身安危的发泄，痛苦到了极致，却完全失声，只紧紧咬着唇，直到渗出血丝。
……
“老大，已经和程小姐通过话，没有多说，她有无理要求，我们拒绝。”
秦深从鼻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嗯”，吩咐：“下次顾瑾川联系你，继续帮他。”
姜冢站在一边，不理解：“老大，刚刚得到消息，程小姐到达机场，即将乘坐飞往江城的飞机，我们真的不带人把她抢回来吗？”
“不用。”秦深笑起来，眼底却有阴狠的野戾在涌动，“我喜欢猎物，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