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脊背僵直：“你再说什么啊！”
她冲过去，电脑上循环播放当时的监控视频。
一袭白裙，带着不合时宜的帽子和口罩，还举着一把大黑伞，是她无疑。
她指着屏幕，紧绷的神经松懈几分：“这不就是我吗？”
“遮的这么严实，是条狗也有可能。”秦深吸了一口烟，眼神锋利野性，像一头盯紧了猎物的狼。
程澄喉头哽了哽，辩解：“我离开时，你明明看到我了！我当时穿的就是这件！”
秦深嗤笑：“最普通的白裙子，也能作为证据？”
“不愿意承认，什么都不算证据。”程澄咬着唇，满满都是控诉。
秦深瞧了她一眼，一言不发，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查到了吗？”
手机另一边给了肯定的答案。
秦深按下免提：“同一时间段，急救电话中地点是城西别墅区的只有一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叫吴芊芊。”
霎那间，程澄头皮发麻，几乎炸成花。
怎么可能！
她明明打过急救电话！
她翻她手机给秦深看：“我的通话记录里面……”
秦深挥手打掉她的手机，钳住程澄的下颌，目光寒津津：“还想骗人是吗？”
“别说话，我给你证据。”
他的手掐的越来越重，程澄感觉脸部酸疼发麻，根本也说不出话。
只能看着他拨通他下属刚刚发过来的手机号。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对面女声清甜：“谁呀？”
秦深报出时间地点，对面恍然大悟：“奥！你是那个昏倒在假山边的男人是吧？不用谢我的，我看见你被人追，又昏倒在假山边，就顺手帮了你一把，不是什么大事。”
程澄瞪圆眼睛，浑身冰凉，却说不出话，只能不断摆手。
不是的！不是她救的你，是我！
秦深凑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耳廓，麻麻痒痒却没有半分旖暧，只让人寒彻骨髓。
“还不死心对吗？”秦深手抬举，程澄不可避免仰起头，姿势尤为艰难，看着他冲电话另一边问，“你为什么要救我，不怕连累自己吗？”
吴芊芊乐了：“我就是隔空叫了保安，把他们吓跑后我才出门的，怕什么？再说了，咱们都是邻居，你死了我这边房价还下跌呢！放心啦，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我没怀疑过你。”秦深解释一句，又提到之后会有重谢，挂断电话。
被放开的程澄没有半点松快，她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坠不到底部，无止境在落地的绝望中煎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撒谎。”
“还嘴硬是吗？”秦深拍拍手，黎峻送上来一份录音。
秦深把玩着录音的U盘，唇角溢出一丝笑，没有半点温度：“这里是保安的证词，想听听吗？”
程澄跌坐在地上，仿佛被抽空所有的力气，浑浑噩噩说不出话。
她能猜到保安会怎么说。
可她并不清楚，之前的经历，怎么就成了一场梦！
“老大，保安说，是吴芊芊小姐打电话给他们，因为吴小姐是大业主，所以他们来的很快。”黎峻心有不忍看了眼地上的程澄。
程澄彻底坠入深渊底部，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