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程澄救他，就是想要他一点点善意，“我不光救了你，我还知道追杀你的人是谁，刚刚我就想拿这个消息换自由，但是你不肯。”
“你知道？”秦深眸中洇着戾，“说说，是谁。”
程澄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追杀你的人冲在最前面的就是顾瑾川父子御用的保镖，他只听顾瑾川父子的话，我可以确定，是他们要杀你。”
“当时我也是因为看到他，才没直接救你。”
思忖了下，程澄补充解释：“我知道你那个时候也看见了我路过，误会我对你见死不救，但我真不是故意逃走。那种情况下，我被发现，我们两个都没活路。我只能先离开，在拐角藏起来放警笛声又找保安过来，吓跑他们，不然你根本不可能撑到救护车过！”
“我只听见了警笛。”秦深燃起一支烟，夹在指尖把玩，深意十足地看着她。
程澄只能自证：“那条路上应该有监控吧？你可以查查看，警笛声后，是不是有保安过来。”
“监控被人销毁。”秦深捏住她下颌，似笑非笑盯着她，“冒充我救命恩人的下场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没有冒充。”程澄被他阴冷的眼神冻的颤抖，“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的信息？而且我也不想挟恩图报，我只想让你放过我，我就这一个要求。”
“你知道这些并不难。”秦深笑起来，捏着她脸颊的手加重，语气更是无比嘲弄，“除了恩人，追杀的杀手更知道所有细节，你作为顾瑾川的小间谍，了解这些，取信于我，玩儿的挺花。”
“我不是……”程澄艰难吐出两个字，却被他捏的更加紧。
“咚咚”门被敲响，黎峻探头进来：“老大，监控录像修复好了。”
程澄心头大喜，拍打秦深的手臂。
秦深松开手：“全程吗？”
黎峻点头：“要不我把监控录像拿进来您看看？”
“不用看啊！”程澄心一松，既然找到了视频，就一定能印证她说的话，“就是我，我打电话给救护车救了你，救护车来的时候没找到你的人，还是我在喷泉后面把你拉出来的，监控清清楚楚，你总该相信了吧？”
他怀疑她冒充救命恩人，更怀疑她是间谍，现在有证据，这一切的怀疑都不攻自破，他总能放过她吧？
黎峻很快把监控发到秦深的手机上。
程澄没有凑上去，光听声音，就能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她坐在沙发上，长长出一口气，之后，她一定躲着秦深走，不再招惹他。
十分钟过去，秦深依然默不作声。
程澄抿唇，莫名感觉心内不安：“还没看完吗？”
“看了三遍。”秦深把手机合上，他的眼中，却蒙上一层显而易见的寒霜，“程澄，你挺聪明，消息也灵通，这么快就想到冒充我救命恩人。”
冒充？
他在胡说什么？
她明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