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程澄条件反射扑过去抢手机。
秦深把手机举高，程澄按住他的手腕，眼睁睁看着电话拨打过去。
她心一急，冲着冷白的手腕咬下去。
这一口带着这几天无数的憋屈和怨气，下口极重，周围很快泛起血珠。
秦深拽她，她顺势一扑，拿下手机，不管不顾按下挂断键。
见秦深看过来，直接把手机扔到桌面上的酒杯里。
秦深气笑了，噙着笑，抱臂看着她发疯一样的举动。
警报解除，程澄的理智也慢慢回来，她轻咳一声，擦了擦嘴：“深爷，谁让你要逼我到绝路，我没办法，你……疼吗？要不我给你包扎一下？”
话是这么说，但程澄的心一点都不诚，她真是恨不得直接咬死这个恶劣的男人！
秦深拿出杯子中的手机，沾了水的手机也没有黑屏，还亮着。
程澄折腾折腾白折腾，脸不由自主白了一度。
“深爷，有话好说，别牵扯到其他人，他不配。”
秦深抱臂看她，一双藏匿着无数波澜的深眸弯起来：“我很好奇，你几次三番被我折磨，怎么不去求助顾瑾川？就你颠倒黑白的功力，你会怕顾瑾川不相信你？”
程澄喉咙发紧：“必须回答吗？”
秦深晃晃手机：“我问顾瑾川也是一样。”
“别！”程澄抱住他的手腕，心虚地用纸张包裹住她的牙印，“我说，我告诉您！”
她思忖了片刻，开口：“顾瑾川不爱我，我们的恋爱其实是一场交易，他的白月光林夏茵不顾他的阻挠出国进修，他就赌气地和我在一起，我们恋爱期间，没上床没接吻甚至连牵手都没有过，我就是他用来气林夏茵的工具人，他怎么会帮一个工具？”
她没撒谎，说的全都是实话，但另外一半，却缄口不言。
顾瑾川不爱她是真的，她一直都知道。
但她也不爱顾瑾川，她只是想得到一个像他的替身，各取所需罢了。
“我看未必。”秦深眸中激荡着意味不明的风波，慢条斯理，“他挺在乎你，起码，他告诉所有人，你是他女朋友。”
“前女友。”程澄硬着头皮纠正，“我们真的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还怕他发现？”秦深面无表情，眸光锐利，势必要揭穿她的谎言。
“你这是偷换概念！”程澄反诘，“你不了解顾瑾川这种人吗？他不要的东西，就算是砸碎了，也不肯让别人带走，更何况，我是一条主动离开他的狗，他不放过我，很奇怪吗？”
秦深默不作声盯着她。
程澄即便再有道理，在他面前，仍然处于下风。
她放软了语气，疲惫又无奈：“深爷，我们商量一下，看看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放了我。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听话。”秦深掀了下眼皮，嗤道，“可你最不会的，就是听话。”
程澄几乎要炸毛。
她怎么听话？
听他的话直接去死吗？
她咬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小声抱怨：“早知道就不该救你！”
“救我？”秦深扫过她的脸，波澜不惊的眸中风流涌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