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全身紧绷，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双眸含了泪，楚楚可怜望着他。
“堵着有什么意思？”秦深扯下她唇间的布块，在她耳边闷顿发笑，“既然是折磨，当然要听惨叫才过瘾。”
“深哥说的是。”顾安之受教的表情。
从秦深手中接过红色按钮：“深哥，你先后退一点，电椅整体都通电，怕误伤您。”
秦深笑容越发大，目光在程澄和顾安之身上来回游移：“怕误伤我，还是怕我发现这所谓的电椅，不过就是按摩？”
他的手搭在电椅上：“来，按一个我看看。”
顾安之面露难色：“深哥，电量大，怕你难受。”
程澄一言不发，尽职尽责表演惊恐和委屈。
秦深勾着她的下颌，细细端详她脸颊：“哭的挺好看，特意找好的角度是吗？”
顾安之脸色更加难看：“你怀疑我和她一起骗你？”
她拉着秦深的手，按在电椅上，毫不犹豫按下按钮。
电流从椅子上转移至身体，程澄身体不自然地抽搐，表情扭曲痛苦，无法控制，眼泪狂飙。
秦深收回手，屈指抚摸着刚刚被打到的部位。
电流通过，不算大，却足够让人痛苦。
顾安之把按钮放在桌面上，又从下面拿出一个遥控器：“这是最小电流，折磨嘛，要让深哥看尽兴，不能一上来就鼻涕眼泪甚至尿液乱流，那种纯粹的酷刑哪里还有美感？”
她把遥控器展示给秦深看：“电流一点点加大，痛苦一点点加深，可身体却已经熟悉这部分基础店，耐受力更高，人也会在每一次都会得到更高电流的恐惧中更加煎熬……”
“够了！”程澄大声嘶吼，声嘶力竭地恐惧，“给我一个痛快！”
顾安之转向秦深：“深哥，你看呢？”
秦深漂亮的眼尾上挑，懒懒扯了把椅子，坐在对面，漆黑的眸光定格在程澄脸上。
恐惧，焦虑，却少了那种濒死的慌乱。
那种本能的，即便再愿意赴死也控制不住的不安。
他看不见。
“来吧。”
程澄浑身一凛，顾安之手一顿，笑起来：“好。”
她按下按钮，程澄眼泪飙出，痛苦万分。
秦深勾着戏谑的笑，凝结几分邪肆。
“加大一次。”
程澄双眸发直，没有焦距。
秦深笑容顿住，黑眸发冷。
“再上一个台阶。”
程澄本能颤抖，停止之后，身体依然控制不住抖动，表情早已经无法控制，扭曲的发丑。
“继续加大，应该就是上下浮动，她会口吃流津，控制不住。”
“住手。”秦深眉骨压的极低，周身都是燥意。
“深哥。”顾安之不理解，疑惑问，“您是想要停止吗？”
程澄垂着眸，一副死猪的样子，却忍不住抬了抬。
心中升起莫名其妙的期盼。
秦深周身萦绕着一股压不住的暴戾，太阳穴疼的像是要爆炸，目光极为晦暗难辨。
“深哥？”顾安之手指放在按钮上，催促他做决定。
“呵！”秦深突兀地笑起来，像是地狱的恶鬼一般，从她手上拿过按钮。
程澄心一突。
秦深果然不是要救她，救秦深误会她做的那些事，她死十次他都不会解气。
果然，就听顾安之揣测道：“您是想自己动手？”
程澄心口的希望一寸寸覆灭，她重新垂下眼眸，一动不动，等待秦深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