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被提着心，狠狠掐一把自己的腰侧，眼圈瞬间红了，压低声音哀求：“深爷，你疼疼我，我还要为您办事呢！”
“确实……”秦深唇间慢悠悠碾出这两个字。
程澄感觉有希望，连忙继续：“今天您送给顾瑾川这么大一份礼，他回去肯定要计划怎么对付您，我去打听，防患于未然。”
秦深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我会怕他？”
程澄哽住，胸腔憋得发慌，却还要好言好语解释：“您还受着伤呢！我当然知道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您，可一想到您可能会在过程中受伤，我的心就疼的不能呼吸，心疼您心疼到睡不着呢！”
她眼中还泛着泪光，微微发红的眼尾裹着晶莹的泪珠，仰头讨好他，却藏不住深处的狡黠。
秦深捏捏她的脸颊：“这么乖？”
程澄忙不迭点头，还给自己加码：“我还知道顾瑾川的秘密，出去后，我就乖乖告诉您！”
“挺有诱惑力。”秦深冲门口努努嘴：“你说，你的乖巧可人能打动我狼心狗肺的侄子吗？”
一瞬间，程澄心口被彻底堵塞，连呼吸都摩擦的肺部抽疼。
门口黑压压站着人影，顾瑾川没有和她多废话的打算：“程澄，出来喝姜汤。”
程澄知道，她根本不能拒绝。
从人影的数量来看，那里根本就不止顾瑾川和吴芊芊两个！
如果她不肯，下一秒，就是顾瑾川的强行破门。
可秦深……
秦深眼眸深邃幽暗，戏谑的背后，是她看不懂的暗潮汹涌。
程澄只能支支吾吾应付顾瑾川：“我没什么大事，不用兴师动众……”
“砰！”她话音未落，一脚就踹在门上。
吴芊芊的声音随之响起：“你不用害羞，这里都是一家人，不会有人嫌弃你，你放心。”
“砰砰”声不断，代替了程澄的心跳，程澄几乎要停止呼吸。
“咚！”一声巨响，门被拍在墙上。
吴芊芊带着顾瑾川冲进来，她一面安慰程澄，一面四处寻找。
卫生间一览无余，除开程澄外，一个人都没有！
更不可能有秦深！
程澄靠着洗手池，佯装讶异：“你们要干什么？”
刚刚，秦深终于大发慈悲，从窗口跳出去。
顾瑾川脸色难看：“你在卫生间干什么？为什么不出来？”
程澄指着洗手池：“我吓到了，晚宴的时候不敢表现出来，刚刚吐完，在洗脸。”
一池子的水，还有程澄湿漉漉的脸颊。
顾瑾川皱了皱眉头：“添麻烦！”
程澄合上眼皮，瓮声瓮气：“行，我给你丢人了，那我走呗！”
她装作气到的样子，匆忙离开。
吴芊芊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渐渐深起来，跟在程澄身后。
一出门，就看见款款而来的秦深。
秦深似笑非笑睨着他们：“小侄子又干嘛呢？闹出这么大动静？”
吴芊芊愣了下。
秦深怎么在这里？
刚刚跟着进洗手间的，不是他！
那声音是？
程澄推开秦深：“在卫生间看会视频洗洗脸都犯忌讳，别拦着我，我要回家。”
吴芊芊有点心虚：“瑾川也是担心你，我们怕你在里面昏倒。”
程澄装作强压怒火的样子，摆手：“太晚了，我确实要走了，吴小姐，今天很高兴认识你。”
秦深看着他的背影，笑容越发意味深长。
半小时后，秦深看着打过来的电话。
勾唇：“秘密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