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被这直白的标语弄懵了，恐慌又好笑。
一面，她几乎能想到秦深发黑的脸色，还有对她的厌恶与经久不衰的折磨。
更何况，这么大的阵仗，这件事必上新闻，几乎等同于把她和秦深的关系公之于众，再加上中间裹着一个顾瑾川，一团乱麻的豪门恩怨最容易被传播，用不了一天，她的电话就能被打爆，她和顾瑾川秦深三个都被扔在江城的耻辱柱排行榜上。
不用想，她都稳居榜首。
可另一面，只要想到秦深被打的措手不及，气的脸黑青筋冒，她就像是大夏天喝了一罐冰雪碧，说不出的畅快！
“吓傻了？”祁书饶有兴致戳她的脸颊肉，像是在玩逗一个小宠物，“宝贝，我真想知道，你接下来会因为这个被怎么样对待，你又能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好奇啊！”
程澄坐在座椅上，半靠着靠背，闻言笑起来：“所以祁老板最开始从几个男人手里救下我，是觉得我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小丑？”
“啧，不中听。”祁书越捏越上瘾，更像是对一个玩具，“我只是对你有兴趣。”
说的好听和不好听，内涵都是一样的。
本质来说，就是拿她取乐，又发现她跟秦深有联系，刚好利用。
程澄只觉得讽刺无比，即便祁书和秦深的行为逻辑，性格身世完全不同，他们都有同样的劣根性，没有真心，只有利用。
幸好，她从来不奢望这个：“你这弄得不不好。”
程澄理智分析：“你光放横幅，不太有利于舆论的传播，你应该弄咱俩的巨幅合照啊！妥妥头条顶端，舆论巅峰，保管本地网络传飞了！”
祁书慵懒的笑意凝滞：“你……”
程澄往座椅里靠了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怕秦深的报复？”
祁书默而不语。
程澄笑起来：“就不告诉你！诶！做个小丑，也要有自己的压箱本事，才能博看官一笑嘛！我要是没了吸引你的神秘，哪怕有利用价值，也驱使不动你帮我干活是吧？”
“哈哈！”祁书笑起来，指腹蹭了蹭她的下颌，像是摸一只小猫咪，“那我就拭目以待啦！”
程澄闭眼装睡，心内却早已经兵荒马乱，一片荒芜。
烂摊子一个接着一个，祁书咄咄逼人，顾瑾川虎视眈眈，秦深更是犹如修罗恶鬼，架着大刀抵在她和奶奶的脖颈上。
常规的方法，根本没有一点破局的可能。
她最终的结局，只会是趋炎讨好，惹得秦深厌烦。
倒是祁书的直升机，给了她一线生机。
从准备装晕开始，她就早已经想好了后续操作。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
直升机下方，秦深站在别墅前，眼底的情绪渐渐沉没，只留下激荡的暗流，格外深沉。
“秦深，你……”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预料，看着巨大的横幅，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别太激动，你……”
“我没激动。”秦深慢条斯理收回目光，沉沉的黑眸中，笑意涌出。
他唇角勾起来，兴味非常，越发玩味：“你说，直升机上那只小橙子，是真的昏倒，还是装的呢？”
他转了转手机，里面有手下刚刚发给他的，程奶奶到达指定地点的汇报。
“我觉得，她又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