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进来,我没穿衣服!”情急之下,程澄喊出来,三两步将门反锁。
霎那间,祁书打趣的目光随之而来,像是要烧没她身上的断布残缕。
她面皮已经麻木了,僵硬着嘴角:“床底,跳窗,选一个。”
“亲爱的,你可真绝情。”祁书脸上仍然挂着那种慵懒的笑容,只是金丝眼镜后面,一片凉意,“钻床底跳窗都会被秦深发现耶,那我多没有面子。”
程澄噎了下,闭了闭眼,看向门外一直没有离开的人影。
秦深自己就跳过窗,窗户底下,一定有人把手。
她跟祁书,现在就像是被关在翁中的两只鳖,随时都能进来收割。
“祁老板准备的后手在哪?快用出来吧,您在江城浸染多年,不会什么都不准备就孤身一人闯竞争对手的势力范围吧?”
程澄说的理所当然,笃定祁书一定还有动作,还暗戳戳抬高他的智谋。
实际上,她心里根本没底。
但是,她赌对了。
祁书被夸后,果然笑起来,半分钟后,螺旋桨剧烈的声音,像是搅碎程澄的心脏。
“直升机啊!”程澄瞪大了眼睛,气笑了,“大手笔,好面子,祁老板厉害。”
这根本就是对秦深赤果果的挑衅!
祁书扯了下唇,凉意渐浓:“你倒是完全不意外。”
“你就算搞炸弹轰炸我都不觉得意外。”
枭谷开了十年,祁书掌权十年。
十年前,她还在跟石漠搞纯爱的时候,祁书就已经把枭谷做的风生水起,既能镇住三教九流又可以打压同样厉害的同行,在枭谷主动走向最顶尖之前,全江城,只有枭谷一个会所。
她还知道,祁书下一步就是要打晕她,顺手就抬了下,拦住祁书的手刀。
她有气无力:“不用打晕我,我可以装晕,你不就是想报昨晚现场直播的仇吗?我装晕,你带我上直升机,咱们在秦深头顶三百六十度盘旋,你要是臂力足够,还能挂在绳梯上冲他做鬼脸,保管明日咱仨上新闻头条!”
她给祁书画美好的愿景:“到时候标题就是,祁老板追妻高空抢人,秦总无力气到坠地,怎么样?”
“砰!”玻璃碎裂,一个黑衣保镖打碎玻璃,带着绳梯,“老板,打晕了吗?”
程澄眼一翻,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昏倒在祁书怀里。
下一秒,外面的人破门而入。
程澄听见祁书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你们老大的小情人不错,归我了!”
她尽职尽责闭上眼睛装死,在被塞进直升机后飞天后,迅速趴到玻璃上。
她视力5.0,成功看到秦深阎王一般危险的表情。
祁书从背后揽住她:“现在跳下去还来得及。”
程澄向后肘击,瘪了瘪嘴:“得了吧,你不用试探我,我要是急着回去,刚刚看见你就会大喊大叫,跟秦深卖乖。”
祁书哈哈大笑起来:“宝贝,我怎么这么稀罕你呢!”
程澄缩在直升机里面,从昨晚开始,先是精神折磨的惊心动魄,再是身体疲累到几乎升天。
到了安全的环境,她意识有点不清晰,半阖上眼睛:“我睡会,别叫我,好累。”
脸颊肉被捏住,祁书散漫随性的嗓音随之响起:“别急着睡啊宝贝,还有最后一场好戏呢!”
她脑袋混沌,被祁书领着扒着往下看。
就见直升机下,吊着鲜红的横幅!
程澄本能感觉不好:“写的什么?”
“秦深王八蛋,脸黑心更脏,囚禁侄子妻,猪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