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笑容无比和善,出口的话,却把程澄打入绝望:“我拒绝。”
感受到趴在身上的程澄脊背僵直了下,秦深眼中的兴味更浓,掐着她腰肢的手也越发用力:“我很想看看,你算计失败,正面对上吴芊芊的刁难,还能不能这么玩弄人心。”
“深爷……”程澄抱着他的脖颈,咫尺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打人,“我好疼,我是小残废,我自己不行的。”
“相信自己。”秦深蓦地拉开她。
程澄跌坐在座椅上,伤腿磕到钢板,疼的她连连吸气。
却比不上心头疼痛的半分。
她洇着水的眸子看他:“我只相信深爷。”
全然的信任,秦深黑眸闪了闪,墨色的眸子弯起来:“演的挺不错。”
程澄重新趴着靠近他:“没有演戏。”
她半真半假:“当时我被人刁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深爷,我唯一相信的就是您能救我,别的人,从来都没有在我脑子里出现过。”
“我信。”秦深目光冷锐通透,“我信你爱玩小聪明,能上枭谷顶楼的只有我,你在一瞬间就分析出来利弊,还能用这种理由来我这里骗取信任。”
程澄脊背僵直,寒意仿若刺骨。
“小疯子。”
秦深顺着她僵直的脊背往下滑,慢慢拨弄着她柔嫩的肌肤,指尖的茧子沙沙的,磨着不疼,却更勾紧了她的心弦。
“我拒绝成为你的工具,你要复仇,不如找你亲爱的去。”
程澄怔了下:“我跟祁书就是逢场作戏。”
“你的戏真多。”秦深毫不掩饰的讥讽,“和顾瑾川也有戏,和祁书也有,我怎么不知道,江城搭了这么多戏台,还都少不了你这个台柱子?”
程澄一动不动,像是被施加了定身术。
她的筹码,在秦深这边不值一提,他对她的身体早已经玩腻了。
抿了抿唇,程澄嘶哑开口:“没办法,生活这个大舞台,谁上都必须顶住。”
看她现在还有心情说俏皮话,秦深止不住笑意:“说起来,倒是我误会你了?”
明明是好话,程澄却控制不住发抖,总觉得无比寒冷。
“亲爱的,吴芊芊毁灭你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收尸,你放心。”
秦深亲昵地捏捏她的脸颊,程澄却彻底坠入冰窟。
因为,他的语气,分明就是祁书的语气!
秦深笃定不要帮她,程澄再多的争取也失去意义,她扯了扯唇,笑容干巴巴:“那我可真是谢谢您嘞!”
“不客气。”秦深叩住她的脸颊,恶意满满,“活着回来。”
这是最恶毒的诅咒!
程澄单脚再次跳下车,拍上车门!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栀只已经到了。
看到她的惨状,眼泪瞬间涌出:“天杀的吴芊芊,她到底要干嘛啊!我去砍了她!”
“去去去!”程澄递给她一张纸,“她身边十七八个保镖,我们栀只小朋友以一敌百,我在旁边给你鼓劲呐喊!”
栀只“噗嗤”笑出来:“真服了你了!这会儿还挺乐观呢!”
程澄把今晚的事情讲给她听,耸耸肩:“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除了乐观,还能干什么?”
“你……”栀只心口发涩,“程小澄你怎么这么苦啊!你找谁惹谁了啊?真他吗想把他们都杀了!”
程澄心口也压着沉沉的大山,势力差距太大的时候,仅有的,就是憋闷。
“要不,你再去求求秦深?”栀只犹豫了下,提议,“今天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听上去,挺着急,还担心你的安危,这会儿拒绝你,会不会是在吃醋?”
程澄愣住。
秦深,吃醋?
好小众的词语!
可他今晚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