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试试呢?”栀只鼓动她,“生死关头,咱还要啥脸呢!”
程澄被忽悠的晕乎乎,她不由自主把秦深的反应归类。
得出的结论还真的有点像……
吃醋。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啊!他也没有斯德尔哥摩,我都帮着顾瑾川给他下药了,没死已经烧高香,难不成还能期望他喜欢我?”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说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剧烈颤了颤。
“说不定呢!”栀只分析,“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之前再怎么生气,一听说是救命恩人,立刻一笑泯恩仇。”
“要不,试试?”栀乔建议,还把手机递给程澄。
程澄攥着手机的手紧到指尖发白,栀只替她做决定,直接抢过来拨通电话。
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程澄盯着通话页面,不可抑制的颤抖。
怕他接电话,又怕他不接,脑袋嗡嗡的,乱成一团。
“嘟”了几声后,机械的女音十分无情。
播报出来的,是只有拉黑才有的提示声音。
“他把我拉黑了。”程澄把手机收回来,尽量让声音平缓,“我就说吧,小说就是小说,秦深不会帮我,我自己想办法吧,靠别人不如靠自……”
话还没说完,栀只几乎是扑过来抱住她:“你别装了!”
栀只声音哽咽:“你不疼吗?你不累吗?你在装什么啊?错误的是他们,又不是你,你干什么要这么为难自己?”
程澄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划过指痕,生疼。
被生生踩断腿骨的痛是这份痛的万倍,却抵不过当时她一颗心的煎熬。
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她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疗伤。
她只能不断思考,不断提心吊胆,不断谋算,才能替自己和奶奶,博取一个生路。
可真的……好累啊!
程澄把头埋在栀只肩膀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拍拍栀只的背:“我好了,真的。”
栀只放开她,帮她擦干净泪痕:“我们一块想办法。”
“祁书那边,我摸不准他的脾气,你帮我打听一下他的为人吧。”程澄想了下,寻求帮忙。
栀只点头:“那你就别乱跑了,好好养伤。”
“好。”程澄答应的痛快。
但第二天,她就乘坐轮椅,去了顾瑾川办公的大楼。
脸上的巴掌印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又肿又紫,猪头一样。
她就顶着这张脸,招摇过市,前往前台:“麻烦帮我联系一下顾瑾川,我有一点……家务事需要跟他解决一下。”
前台愣了下,来来往往的员工也都在不断交换着眼神。
纷纷猜测她这个样子是不是被顾瑾川家暴。
程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坐在轮椅上,谁问都一脸的凄苦。
五分钟后,顾瑾川怒气冲冲下了楼:“程澄,你乱说什么……”
目光触及她惨不忍睹的面颊时,顾瑾川的怒气被吞进腹中,改为:“你怎么搞的?”
“破相了。”程澄哽咽着,泪水哗哗往下流,“瑾川,你要为我做主啊!”
“谁打的?”迎着员工若有似无的打探目光,顾瑾川脸色阴沉,语气却关切。
程澄抽抽鼻子:“被小叔连累的。”
她余光也扫过八卦的员工:“而且,小叔不管!”
“侄媳妇。”人群后,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出,“来说说,我怎么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