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林夏茵很容易接受，几乎是没两分钟，屋内的吵架声就弱下来。
林夏茵甜甜腻腻的小情话程澄听着反胃，她按下心头的考量，敲门。
顾瑾川：“进。”
程澄推门进入，林夏茵明显心虚。
她装作看不见：“林夏茵也在？顾瑾川，我找你想问点事情，你方便吗？”
顾瑾川扫一眼林夏茵，林夏茵不甘不愿走出办公室。
他用眼神示意程澄坐下，态度冷漠：“什么事？”
程澄单刀直入：“你对吴芊芊了解吗？这个人怎么样？”
顾瑾川整理袖口，慢条斯理：“你问这个做什么？”
程澄随口扯谎：“我们家的珠宝公司近期想要拓展客户，江城有资质的都想打听看看，有没有可以合作的对象。”
程家做的是珠宝和文娱两块。
珠宝的消费者正是江城的太太小姐们。
顾瑾川不疑有他：“吴家和顾家关系不错，吴芊芊这个人挺乖的，你要推荐别推荐太过张扬的。”
程澄“哦”了声，悄悄引入正题：“那她有没有求着顾家的地方，比如……想跟顾家联姻？”
她思来想去。
冒充救命恩人得到的回报只可能是两点。
一是财。
但秦深明面上只是顾家不掌权的私生子，吴芊芊不可能比顾家的人对秦深的底细知道的详细。
那就只能是图人。
秦深长得不差，又有秦老爷子保驾护航，吴芊芊如果看上他，程澄不意外。
也比较符合吴芊芊个人得利的逻辑。
程澄深信，只有利益足够吸引一个人的时候，才有人愿意铤而走险，去冒充，去假扮。
“你问这个干什么？”顾瑾川皱眉，不耐烦。
不过片刻，他便眉目舒朗，眼底神色复杂，怜悯似地看着程澄：“你不必怕我跟人联姻，我在爷爷面前提到你的名字，就能保证你可以做我明面上的女朋友，你的飞醋吃的太没道理……”
他普信发言一大堆，程澄恨不得把耳朵捂上。
他的中心思想不就一个嘛！
哥很棒，别爱哥，哥能看你一眼，就是你的荣幸。
程澄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极其敷衍：“嗯嗯，知道了。我主要还是在乎生意。”
“小事。”顾瑾川抚摸程澄发顶，疏离的眼眸缀了点无奈，“只要你乖，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程澄恨不得跳起来抽他。
门外传来一点响动。
很轻微。
不过程澄却笑起来。
林夏茵应该没离开，在门外偷听，想到林夏茵让她送套的侮辱行径，程澄笑容明媚：“做顾太太也行吗？”
门外，林夏茵忍不住冲进来，眼泪大颗大颗往下坠。
即便是哭，也梨花带雨，泪珠连成一条线，特别楚楚可怜。
程澄在一边欣赏，想着这个技能要学会，男人嘛，都爱这口！
果不其然，顾瑾川被眼泪打败，脸色瞬间冷下来，却不是谴责林夏茵偷听，而是冷声道：“你有女朋友的位置还不知足？程澄，做人不能太贪心，更不要痴心妄想。”
程澄耸肩：“就是问问。”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认为程家已经没落，配不上他的身份？
一个顾太太的位置而已，有什么好宝贝的？
给她，她也不稀罕。
“算了，我走了，不打扰你们。”程澄起身离开，懒得多待一点。
她已经得到想要的消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秦深。
秦深恶劣乖张，喜怒不定，她在他那边，只能不断刷好感，没有袖手旁观的资格。
电话打过去，程澄言简意赅告诉秦深：“顾瑾川要搞你，要在你们保护的货上动手脚。”
秦深没有预想之中的认可，反问：“就这？”
程澄弯唇，漂亮的眼镜变成弯弯的月牙：“当然不是，我既然敢说，就代表我给深爷的，要比您想象的更多。”
秦深来了兴趣，约她见面聊：“晚上，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