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换一个地方？”程澄自信瞬间被击破，夜宴给她的阴影太深，她无法冷静。
秦深嗓子里溢出闷笑：“小疯子也有怕的东西？我还以为，你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程澄不由哑然，放软了声音：“深爷，我需要用脑子给您分析，在夜宴灯光昏暗，您秀色可餐，我把持不住。”
她明晃晃的示弱，却调着情调，秦深笑声戏谑：“行。”
两人改在米其林餐厅见面，程澄乖巧请客。
她来的时候，早已经换了衣服，还带来一沓子资料。
把文件袋推到秦深面前，程澄给他倒杯水：“深爷，您先看看。”
秦深漫不经心摆弄文件袋：“这是什么，果照？”
程澄又窘又气，却又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老老实实把东西拿出来：“您眼光高，果照这种低俗的东西放您面前，您也不屑一顾，我拿来的，肯定是让您赏脸的东西。”
秦深懒懒翻看她给的资料。
程澄不等这位爷发问，就殷勤道：“这些是我推断出顾家安保的客户资料，江城运送的贵重货物有数，有些能见人，有些需要保密，而有些……”
她笑了下：“又见不得人，又不好惹，一旦出事，您逃不了，甚至连顾家都必须给一个说法。”
秦深手指虚点，和桌面接触，发出“咔哒”“咔哒”的细小声响。
像是即将靠近的丧钟，程澄忍不住脊背紧绷，继续道：“根据这些人最近的状态，我觉得，会出事的货很可能是李家的，李家每个月都有货物出往海外，人员杂乱，不过一旦确定，运送的只有负责安保的顾家，做手脚容易，李家也不好惹。”
她思忖这顾瑾川的用词。
不是坐牢，就是逃往海外。
咬咬牙，扔出重磅炸弹：“深爷，我觉得，他们会污蔑您贩毒！”
秦深不动如山，眉尾上扬细微弧度：“小疯子，顾瑾川很信任你啊，连这都告诉你。”
程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解释：“这是我的分析，其实江城的豪门就这几家，留下的话，谁与谁的关系都是透明的，深爷，您让我做间谍，还不相信我，那我下次就不跟您说啦！”
她尾音俏皮，撒娇似的。
秦深笑容越发玩味，动动手指，打电话给黎峻：“查一查下个月李家有没有单子。”
反馈很快回来，单子有，出货量不小，人员也和程澄分析的基本一样。
“办的不错。”秦深勾勾手指，程澄有眼色地坐过去，被秦深揽着细腰，慢慢捏揉，“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这是在饭店！
程澄心停跳一拍，连忙推诿：“深爷，我不爱邀功，事情办成再奖励，也不迟呢！”
“那怎么行？”秦深指尖滑动，越发放肆。
程澄苦不堪言，恰逢此时，两人手机同时亮屏，跳出短信。
程澄逃一样地跑回原来的位置，抓住手机：“呵呵，我看看消息。”
她一看，就愣住。
[顾瑾川：老爷子让全家聚餐，快过来！]
程澄看向秦深，显然这个全家包括他，他收到的，应该是同样的邀请。
秦深回望，唇角弧度加深，却更然程澄感觉到难言的危险：“侄媳妇，我想到给你什么奖励了。”
程澄步步后退，提心吊胆：“不用不用……”
“我奖励你……”秦深笑出来，“奖励你坐我的车去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