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瞬间沸腾,程澄的心神瞬间激荡,唇瓣颤抖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大,你怎么……”黎峻一脸便秘,“你这么欺骗小姑娘,太邪恶了吧!”
他好心提醒:“我们老大的狠可不是孤儿院养出来的,是国外的那帮混混,老大的名气是不要命打出来的。”
“啊?”程澄不确定秦深到底是不是石漠,试探道,“深爷小时候肯定吃了特别多苦,才会不要命的打架。”
“那确实,他小时候……”
“黎峻。”秦深打断他的叙述,“你该出去了。”
黎峻笑起来:“老大,那我就走啦!”
他走后,屋内又剩下秦深和程澄两个人。
秦深目光定格在她脸颊,不咸不淡:“套话的水平太差。”
程澄喉咙干涩,手臂不可抑制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望向他的时候,体内更有无数的因子,叫嚣着和他相认!
她眼眶红起来,索性直接问:“深爷,你真的在孤儿院待过,对不对?”
秦深一怔,眸光中异样一闪而逝:“顾瑾川告诉你,我在孤儿院待过?”
程澄点头。
秦深嗤笑:“顾瑾川对我的了解,不足十分之一。”
话中的意思太明显,飓风一样卷走她唯一的一点希望:“什么……意思?”
秦深风平浪静的面目下暗流涌动:“信他和信我,你只能选一个。”
他不会和人偷腥,她想讨好他,就必须在两个人中做出选择。
程澄张了张口,汗水浸湿了后背,眼角一滴泪颤颤巍巍砸在地上:“信你。”
关于秦深本人的事情,她只能信他。
哪怕,信他的结果,是被生生夺走几乎到手的希望。
……
走出大楼,程澄浑身冰凉,打电话给栀只:“在哪,陪我喝酒。”
栀只在小五的酒吧,程澄过去找她,发现小五也在卡座。
“小五也在?”程澄靠在沙发上,两条细白的长腿晃悠着,“姐今晚要买醉,上酒。”
小五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样子:“喝酒可以,不说清楚不卖给你!”
栀只抢答:“分手了,威胁了,抓马了,逃不掉了。”
栀只完美概括她和顾瑾川现在的状态,程澄一个枕头砸过去:“买醉的理由又加一个,你买单!”
栀只哈哈大笑:“星旋宝贝,上酒!”
简星旋抬手,冲服务生道:“让调酒师调,甜的,不辣口的,度数高的,我叫停为止。”
“好的老板。”
简星旋扬下巴,一副嘚瑟样:“姐姐,我对你的喜好记得清楚吧?要不要回心转意?我可以是五号,也可以是爱你的信号。”
“呕!”程澄被他的土味情话逗笑,沉郁的心情也好转一些。
几杯酒下肚,高度酒熏红了她一双杏眼:“栀只,小五,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我总把一个人认成他,每次看着那张脸,我都有他重新活过来的幻觉。”
“谁啊!”简星旋环抱胳膊,“有我像吗?”
栀只笑话他:“拉倒吧,你后头都几个了?你也就眼睛有点像,她现在这个……”
栀只当然听程澄提过秦深,还看过他的照片。
忍不住“啧啧”:“那可几乎一模一样!”
“为什么啊?”程澄又干下去一杯,精致漂亮的眉眼彻底雾蒙蒙,“为什么我总把秦深看成他啊!他们真的……好像好像……”
“别说了。”栀只拉住她,指着她身后。
程澄抽抽鼻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秦深赫然而立。
他冷峻的面颊,好似层峦叠嶂的山峰,无边无际,看不透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