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他们带我去哪！”程澄踢着腿，不顾体面地挣扎，“我什么都没发给顾瑾川，你看不见吗！”
秦深扫向她，眉眼却压不住体内的暴戾，骇人至极：“你发不出去，既然是针对你的陷阱，又怎么会有真东西？”
程澄浑身战栗，恐惧席卷全身，说不上有多疼，只是五脏六腑都被搅动着，连带着这几日的虚幻，一同让程澄痛不欲生。
秦深挥手，极不耐烦的样子。
姜冢吩咐：“先扔进臭水坑，别让人死了，三天后拖上来，浑身皮肤溃烂的时候，再进行下一步。”
多严重的惩罚也听不见程澄的耳中，她一口咬在保镖的手上，保镖却早就对她这一招有所防备，伸手按住她的下颌，不知道哪里一个穴位，她下颌酸楚，自动松口。
早有准备的对抗，碾碎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情分。
走廊风吹进来，程澄从脚底板升起的寒意，沿着脊柱不断攀升，止不住的浑身抽搐。
……
病房。
姜冢端一杯温水给秦深：“你的突然昏倒还没有查出结果，程小姐的往事也并不清晰，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憋闷吗？”秦深唇角噙着笑，眸光却极为凛冽，“什么都不让你有结果，永远有和常人不一样的反应，你无法预测她，这就是她给你的惊喜，每分每秒都不一样。”
姜冢沉默片刻：“难怪您对她有兴趣。”
秦深食指慢悠悠敲击杯壁，那双深沉的看不清内容的双眼晦暗不明：“不用查下去了。”
姜冢：“您要放过她吗？”
秦深唇角的笑意加深，却比索命的黑白无常还要阴戾：“查来查去，都是她想让你看到的，她的目标也达到了，不是吗？”
姜冢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咱们到这里所有的异常都是程小姐为了偷芯片做出来的假象！”
他忍不住惊呼：“她演技这么好，怎么不去当演员啊！”
“办理出院手续。”秦深放下杯子，风平浪静的面目下暗潮涌动，“难得逼她不得不露出真正的痛苦，不想欣赏一下？”
姜冢理解不了，姜冢沉默，姜冢点头：“我立马去办。”
“嗡嗡”他手机响起来，姜冢接听之后，面目大变：“老大，不好了！程小姐被人抢走了！”
秦深胸口急速鼓胀，怒意在里面滋长：“是谁？”
姜冢眼眸幽深：“祁书。”
“枭谷掌权人，祁老板！”
……
另一边，车内。
祁书笑吟吟揉着程澄的脑袋，所有的伤口，无一处不带到：“啧啧啧，看看这惨的，宝贝你真是不把我的心当成物件，这都心疼你心疼到碎成渣渣了。”
想着他的救命恩，程澄忍了又忍，没有打掉他的手，只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谢谢祁老板，让您大老远跑过来救我。”
“还叫我祁老板？”祁书勾着她刚刚接上的下颌，不满，“我是你的谁？”
程澄默了默，试图逃避。
祁书含笑的眼眸却泛起凉意。
程澄改口：“亲爱的。”
凉意消散，祁书在她鼻尖刮一下：“乖！”
程澄心乱如麻，顾不上他的捣乱，不断纠结着所有的细节。
她的秘密太多，软肋太多，要隐藏的东西也太多，只能慎重再慎重。
“嗡嗡”手机突兀叫起来。
祁书帮她打开看，“啧”了声，替她接起来：“深爷呀~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