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像是罂粟，程澄本能想要抓住。
可他却后撤一步，程澄扑了个空，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咚”一声响。
秦深勾唇，按下免提，递到程澄嘴边。
电话里，顾瑾川暴怒的声音源源不断：“程澄，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外面那么吵，你听不见？你是不是不再房间？我现在就去你房间，你给我开门，要是你在别的地方，你就死定了！”
程澄被蚂蚁啃噬的血肉模糊，五脏六腑都在扭曲，全身心对抗灼热。
顾瑾川的责问，就跟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嗡”。
她想敷衍，但秦深蹲在她身边，似笑非笑看着她。
修长的手指不断叩击她的手机，淡淡的叩击声却像是最有利的警告。
她必须听秦深的，不能说谎。
她说谎，他随时都能抽离手机，告诉顾瑾川真相。
“程澄！你他吗是不是在……”顾瑾川怒喝，后面的话却说不下去，只一味的问，“是不是？是不是！你他吗跟老子说你是不是！”
“是你个狗头！”程澄大脑一片混沌，仿佛被抽干浑身的血液，只能咬牙死撑，“我现在快难受死了，你就不能不找麻烦！让我自己待会能死吗？顾瑾川，你有完没完！滚啊！”
“你对我说脏话！”顾瑾川愣了下，被截然不同的程澄弄得有点懵，他声音弱下去，“程澄，你怎么变成这……”
“啪！”程澄用尽全身力气，打掉手机，同时关闭通话。
“演的不错。”她没说谎话，不能算犯规，秦深低磁的声音带着玩味，“还有力气玩文字游戏，看起来没我想象中那么难受。”
趁他还没站起来，程澄几乎是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上半身紧紧靠在他身上。
秦深蓦地站起，程澄咬牙不肯松手，被带着提起上半身。
整个人几乎都靠在秦深怀里，滚烫的热透过薄薄的衣衫，蔓延到秦深身上。
“深爷。”程澄声音发着颤，细碎的呜咽一般，“我不得已才给您下药，我早就想好，您中药，我来解药，您没中，我中了，我比谁都高兴。”
明明是哄骗的话术，秦深却蓦地滋生欲念。
他扶着她靠在身上。
小疯子顺杆爬，直接攀在他的脖颈，细细的吻带着讨好的意味落在脖颈。
“深爷，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她眼尾发红，细声软语，“我最，最最，最最最喜欢你了，求你。”
她抚上他眉间的疤痕，滚烫的眼泪一滴滴落在秦深暴露在外的肌肤上。
像是烈火燎原，秦深瞬间喉间干涸，眸内一片暗色。
他托起程澄，野戾的深眸越发晦暗难懂。
“小橙子。”秦深磁哑的声音环绕她的耳廓，“要我帮你，可以。”
程澄努力瞪大迷蒙的双眼，视线一片模糊。
他的表情极为阴戾，带着笑意的声音却无端浇灭所有的热，直直拉她坠入地狱。
他说：“你告诉顾瑾川你在干什么，我就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