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不会不知道吧？”顾瑾川胸口一团郁气散开，能看到秦深变脸，真是舒坦，“你去打听打听，程澄爱我爱到什么程度，你觉得你能超越我吗？”
“七个替身，都在你之前。”不过转瞬，秦深就恢复了面无表情，“你是第八号。”
顾瑾川笑容僵住，强词夺理：“你懂什么？她大学的时候就暗恋我，那时候她才来江城，就是个小土包子，哪里敢跟我这种江城新贵搭话？还不是一步步坐上了程家掌门人的位置，才敢倒追我？整整两年，我不愿意，你看她搭理过之前的替身吗？”
大学，瑾川学长，和程澄不经意透露的消息不谋而合。
他的资料里，也有程澄过往交往过的对象。
在顾瑾川之前，最长的也不过一年。
可认识顾瑾川之后，她就毅然决然断掉其他人的联系，专注当一条狗，一往无前。
哪怕是成为朋友的简星旋，都是能不联系，就不联系。
实在有必要，也会找栀只在场，给足顾瑾川面子。
“哦？”秦深点了支烟，青灰色的烟雾上升，他一双本就看不透的黑眸更加深邃难辨，“这么说，我是捡大侄子你不要的破烂了？”
“当然……啊！”顾瑾川撕心裂肺地吼。
秦深慢条斯理按压烟蒂，唇边勾着的笑意有如地狱恶鬼：“没办法，我这里没有垃圾场，只能拜托大侄子帮我碾灭了。”
他另点了一支，按在另外一条胳膊上。
在顾瑾川扭曲的面色中，拍了拍手：“黎峻，送客。”
黎峻的送客方式，顾瑾川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他刚刚从烫伤中缓神，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黎峻一拳打在胸口。
顿时，他一张口，喉咙中就有血腥味弥漫，什么都再说不出来。
被黎峻“客客气气”请出夜宴。
黎峻送完顾瑾川回来，秦深刚好抽完一支烟，吐出最后一口烟雾：“调查结果是什么？”
“额……”黎峻期期艾艾道，“主要是顾家保人，但是顾瑾川能这么快出来，祁老板花的力气不少，程小姐……也实名帮了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
黎峻按住小拇指头：“就这么一点的小忙。”
秦深瞥了他一眼，不辨喜怒：“你喜欢她，我可以帮你撮合。”
黎峻垂头丧气：“我只是说实话。”
秦深似笑非笑看着他。
黎峻头皮发麻：“虽然祁书帮忙跟程小姐帮忙差不太多，但毕竟不是程小姐亲自去的，我觉得程小姐还是比较向着……”
黎峻的声音越来越小：“老大，我去比武场等您。”
“不用。”秦深勾出一个笑，眸中却有阴霾在流动，“你这些天，负责守门，如果程澄进来，你可以直接去南非，那边的比武场地更大。”
秦深拍拍他的肩膀：“我看好你广阔的发展前景。”
黎峻哭丧着一张脸，求助姜冢。
姜冢告诉他：“你要帮老大守，但是程小姐哭喊着非要进去，老大同意的话，你也没办法对不对？”
黎峻大受启发，发誓要为秦深守好门。
坚决不让程澄进入。
可一天，两天，三天，一周都过去了，程澄……压根没来！
秦深下班出门，黎峻立马绷直了身体。
他扯了扯唇，弧度冷然：“你做的很好，拦的很妙。”
“可是我没拦啊！”黎峻挠挠头，“程小姐又去顾家了，根本没往我们这里来。”
姜冢扫过秦深的面颊，秦深侧颜紧绷，即使面无表情，也能看出森森寒意。
黎峻还挠头呢：“我这算做得好吗？”
姜冢捂脸。
傻子诶！
再没脑子，也该看出老大因为程小姐不来更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