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当即就想给秦深打电话。
可她看着视频里面，顾瑾川大声骂出来的那些话，根本就是把秦深的面子往地上踩。
而她，为了救顾瑾川做的虚假努力也不能否认。
现在送上去，更像是自杀。
抿了抿唇，她问简星旋：“还有其他视频吗？”
“有个屁！”简星旋有点无语，“你把替身们耍的团团转的脑子呢？你现男友多大能量你自己不清楚？他能放任顾瑾川在店里继续吵下去？现在听说是进去了，夜宴后头，没人进去过，你猜猜看，顾瑾川能不能活着出来？”
程澄按了按太阳穴。
是她着急了。
思忖了好半晌，她才释怀地栽倒在床上：“随他们去吧，反正我现在的对象是祁书。”
简星旋惊讶：“这热搜明显是秦深放出来的烟雾弹，你都敢不接招？”
程澄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不是名流，我进不去那个网站，我好累，我准备休息几天。”
简星旋沉默了好一会儿，默哀：“明天出来吃饭吗？我准备联系栀只，亲手给你送上花圈。”
程澄被逗笑了：“吃！不过我死不了，你们还要被我纠缠很久！”
“冷知识，盲目乐观，等于缺心眼。”
程澄卷着头发玩，身心放松下来。
就在刚刚，她所有的恐惧和慌乱都已经消失不见。
不是强装镇定，是真的不觉得顾瑾川的跳脚能给秦深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没有伤害，秦深又不会生气，顾瑾川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更正一下，我现在明面上的男朋友是祁老板。”程澄靠在床头，“请不要说错了，我男朋友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货色。”
简星旋狠狠倒吸一口冷气：“你就作吧你！顾瑾川先不论，游离在秦深和祁书中间，你怕你命太长吃太壮？”
程澄笑了下：“我问你啊，一个勾引你追逐你的女人，你的兴趣打几分？”
“这要看美貌了……”
“我这样的，顶美。”
“不要脸了啊！差不多百分之三十吧，你身上就那股谁也不爱的劲儿最拿人。”
程澄嗤笑：“再加上和你条件相当，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的拼命争夺呢？”
简星旋沉默了好几秒：“姐，你牛！你把男人的心理把握住了。”
竞争到最后，已经不属于爱或者不爱，成功的那方，会获得更满足的成就感。
而程澄，从不相信秦深和祁书还会有爱。
“所以，放心吧，顾瑾川惹不恼秦深，秦深的竞争对手是祁老板。”
程澄放心地撂下电话，准备睡觉。
可她……放心地太早了。
夜宴。
顾瑾川被安排在空荡荡的房间中，里面回荡着若有似无得血腥味。
旁边一把椅子上，麻绳丢在一边，暗红色血渍压着他的心。
秦深推门进来，矜贵慵懒的坐在他对面，漫不经心：“小瑾川长胆子了啊！敢到叔叔这里来闹事？”
隐忍了许久的顾瑾川双眸充血，他今天出狱，回到家里，爷爷竟然压着他不让他再提秦深在背后的使劲，他手上的权柄也被收走，只能每个月在家族领点钱过日子，像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舔着家主。
而下一任家主，很可能就是秦深。
他脸色阴沉：“你以为你得到的是什么？”
秦深双手交叠，姿态闲散：“你没睡到的人，我睡到了，她主动的。”
这句话，像是巨大的山峰，压在顾瑾川的面皮上，他脸颊瞬间涨红到青紫。
“你你你！”
他死死咬着牙，叱骂：“你以为你在她心里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我不睡她，是我不想睡，在你之前，她还有七个替身，我嫌脏！”
“谁的替身？”秦深黑眸凌厉，直直射向顾瑾川。
“我的。”顾瑾川骄傲昂首。
瑾川学长……
小疯子之前迷糊的呢喃，在耳边迅速炸开，炸沉了秦深一双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