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一动不动，比起合作，这样代表情谊的戒指更让她无所适从。
但祁书提起的合作，不得不说，她很动心。
她最近满脑子都是救出奶奶，可是之后呢？
秦深能带走奶奶一次，不能带走第二次吗？还是说，他没有其他办法让她无法挣脱逃跑？
她在他面前没有半点优势，从来没有，之后更不会有。
她需要一点保障。
程澄推了下戒指：“我不是你的正牌女友吗？我们本来就在一起，不需要搞这种吧？”
祁书坚持递给她：“戴上，定情信物。”
程澄不接：“我怕秦深发疯。”
顿了下，她整理了思绪，给出承诺：“我愿意戴上去，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庇护，但是要在我奶奶平安之后，在此之前，我不想激怒秦深。”
祁书合上戒指，褐色的瞳孔里玩味一闪而过：“你这是纯粹的交易啊！”
程澄点头：“对啊。”
他们本来就是交易关系，不管他想要什么，她都可以配合，但是她没有感情，更不需要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麻烦你也明确一下需要我做什么，最好能给我列一个单据，你要利用我，但又好像不是完全利用，这让我很不安。”
“没利用。”祁书把戒指放在一边，垂眸。
程澄被逗笑：“大哥，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祁书脸皮厚：“我信啊！”
程澄顿了下，没有追问。
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问的那么清楚，她自己也在利用祁书，藏着的小心思也从来不会告诉他，他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她不需要问，更没资格去问。
更何况，就算是提前知道了，她还能反抗吗？
祁书创造了一个属于她的海市蜃楼，哪怕知道前面有许多陷阱，她还是要一步步跳过去，不会回头。
“谈好了，可以出院了吧？我公司还有很多工作。”
祁书掀开杯子：“行。”
程澄转头往外走，背对着祁书的时候，祁书突然说了句：“你挺特别。”
程澄脚步顿了下。
祁书轻笑，声音像是飘在风中：“程澄，一切结束了，我愿意许你选择的权利。”
选择的权利。
程澄瘪嘴，在心中冷笑。
他们这种上位者从来都是这样，祁书和秦深本质都很傲慢，他们从来不管她需要什么，想要什么，甚至不理解，选择什么道路本来就是她自己的权利，根本不需要别人给予！
她这一刻，深刻认识到，就算心里没有石漠，她也不会与他们有情感上的交集。
……
几天的时间悄然流逝，秦深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
程澄接到程父的电话：“你弟弟出院了，什么时候安排你弟弟去祁老板那边上班？”
程澄翻看日历，发现确实是程乐安出院的日子。
她转了转笔：“你带弟弟去看我奶奶，你知道我跟秦深的关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件事办得好，等你们回来我就介绍他过去。”
“你还和秦深有牵扯！你是不是疯了！”
程澄冷笑：“你借着我的名头谋好处的时候不觉得我疯了，现在倒是来指责我，那你说说，两个女婿，你更想要哪个？”
程父脱口而出：“当然是祁老板。”
“因为他送了你枭谷的通用卡？”程澄笑容更加讥讽，“我的好爸爸，你可比我更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如果没有争抢，你觉得祁书还会这么惯着你吗？”
程父沉默了许久：“需要我跟秦总联系是吧？我带你弟弟过去。”
“好，你去吧，我等你消息。”
挂断电话，程澄强装出来的自信却全部瓦解。
她痴痴盯着手机，不安如同火势轰然蔓延。
秦深，还会同意她爸的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