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扛着祁书，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最近的医院。
医生给他做检查，问祁书哪里有问题。
祁书看了眼程澄：“心难受，胸口好像被堵起来，呼吸都疼。”
医生检查，皱起眉头：“看着像是外伤，你要是这种感觉的话，先去拍个片吧。”
程澄拒绝了医生开的检查：“没关系，他没事。”
拿了药之后，在祁书的强烈要求下，医生留下他住院输液，祁书拉着程澄的衣袖：“宝贝，我受的可是内伤，你在秦深面前那么担心我，出来后怎么不管不顾的？”
程澄嘴角抽了抽：“对不起，我连累你了，行了嘛？”
祁书笑出来：“不行，是我愿意的，不要说什么连累不连累。”
他拉着程澄坐到床边：“我说了让你做我正牌女朋友，我就会给你正牌的待遇。你介意我之前去找过秦深，我倒是也不瞒着你，我把你骂他的话放给他听。”
程澄愣了下，不是没想到他会背后搞小动作，只是不理解他的坦诚。
她唇角抽了抽：“如果你是因为我在秦深面前的一番表白，就大可不必，我也是演戏的。”
奶奶被秦深把持，程澄没办法拒绝他，但把祁书气走，她怎么办？
总不能再被送去喂狗，她只能抓住机会离开。
“我也不傻，看得出来。”祁书声调懒洋洋的，“咱们这种人，不讲感情，只说利益得失，我知道你是演的，但如果你有自信，你就不会表现的那么在乎我，你利用这个逃跑，就是在告诉我，在我到来之前，你几乎已经被秦深逼的无路可走，是不是？”
他三言两语，就点出她的困境。
程澄沉默不语，半晌，她深吸口气：“但是秦深不知道。”
“哈哈！”祁书乐起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你对我情深似海，而我们彼此都清楚，我们全都没有心。”
祁书循循善诱：“所以你看，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更应该携手并进。聪明人可以一起合作，但肆意乖张阴晴不定的人，你怕不怕？”
肆意乖张，意味着他行事从来不讲规矩，不走章法。
而阴晴不定，代表随时随地都可能彼此翻脸。
秦深是这样。
也正是因为这样，程澄才怕。
她最喜欢秦深的脸，却从被他威胁开始，就没有再动过和他在一起的念头。
哪怕救过他之后，准备重新开始，考虑的也从来没有感情。
“奶奶接回来了吗？”祁书突然发问，打断程澄的思绪，“你准备怎么办？”
程澄呼吸一窒，心脏绞痛：“接奶奶回来千难万险，我又能怎么办？我只能被他威胁，一直威胁。”
祁书慢条斯理擦了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我来告诉你吧，就算没有奶奶的威胁，你还是逃不脱秦深的手掌心，奶奶，只是你安慰自己的一个借口。你只是在用奶奶拖延。对吗？”
程澄一怔，像是被人骤然用重锤击中，大脑“嗡嗡”一片。
蓦地，祁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递到她面前：“跟我在一起吗？起码我可以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