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空张了张嘴,原本跳跃的脑回路却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被记忆和现实的不同打的溃不成军。
可是她明明记得,她昨天喊的是早就措好词的告白。
对秦深的告白!
怎么会本末倒置?
她不信自己能糊涂到这个地步,就算是脑袋混沌,她要选择一个人告白。
也只会暴露出被她藏在心里的石漠。
她的心里,根本没有装祁书一丝一毫的位置。
可这个录音……
抿了抿唇,程澄面皮麻木发胀,僵硬扯着唇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深摸了只烟出来,咬在齿尖,眼尾流露出几分讥讽:“没什么新的解释了?”
他把弄着桌面上的勺子,像是擦拭一把利刃。
“我们开始?”
程澄本就干涸的喉咙更加无法呼吸。
顿了下,她突然福至心灵,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
一味否认,干巴巴的,能有什么趣味?
就算她真的说了又怎么样?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秦深要生气,都是捉摸不透无法预测改变的事实。
她能做的,只有打散他的怒意。
她绕过餐桌,从背后搂住秦深的脖颈,去扔掉他手上的勺子。
“深爷,我说了又怎么啦?我人都是你的,心在不在他那里,不也是您说了算?”
秦深被气乐了。
他反手按住她的肩膀,借着靠背,束缚着她无法动弹。
“合着你把我当垃圾桶,你那颗充满谎言的心,顾瑾川不要,祁书不要,我就必须做一个收破烂的,眼巴巴把你捡回来?”
程澄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头压在靠背上,哀哀的叫:“深爷,我好疼,手好疼。”
秦深阴翳的面容突兀地发笑。
她是怎么做到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依然对着他撒娇?
他一只手按在她纤细的脖颈上,脆弱的脖颈勾出些许魅意,他却毫无怜惜:“疼吗?别急,这只是一个开始。”
手一点点加重力道,他能感觉到身下的人越发颓败的精神。
“乖,还疼吗?”秦深的嗓音恶劣非常,等着她说出真话求饶。
蓦地,他的手腕上,被落下个湿湿的吻。
颓丧的小疯子昂起头,眼角晕染着艳丽到夺目的红,弧度本就明显的锁骨更加突出,皙白的皮肉,被勾勒出十足的媚态。
秦深眯了眯眼,手不由自主松了半分。
就是这半分力道,让小疯子翻了盘!
她转身,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两条晃动的长腿勾住他的腰,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缠在她身上:“垃圾也有垃圾的用处,见血之前,你不想来点别的?”
贴在他耳廓的嗓音沙哑,却勾出丝丝缕缕的麻痒。
秦深双眼晦暗不明:“放手!”
程澄抱的却更紧,他扯了几下,她都纹丝不动。
还低头,慢慢吻向他弧度撩人的喉结,从下至上,印在他的鼻尖。
痒酥酥,令他拉她的手,也卸了力道。
她清亮的眼眸雾蒙蒙,像一只细嫩皙白的伸懒腰的野猫:“不喜欢我吗?”
秦深扯了扯唇,弧度冷然:“自甘堕落。”
“我愿意!”她勾在他腰上的腿还晃了两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临死,也要和我爱的人绵绵缠缠!深爷,你不想来一个死生……炮吗?”
程澄指尖顺着胸膛下滑,他精壮撩人的肌肉,呼吸出越发燥热的骨节。
程澄继续催促:“深爷,上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