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程澄斩钉截铁,“我才不会说爱他,就算梦到他,也一定是在梦里面骂他。”
她抓住秦深的手,半探着身体,要他去摸她的心脏。
“我只会梦到深爷,我昨天也梦到深爷了,深爷在梦里面好温柔,还给我盖被子,给我递水,抱我吃粥,我哭了,幸福哭了。”
她强迫自己挤出两滴勉强的泪水:“您摸摸,我这都是真心话。”
什么真心,什么假意,都是吐出来的文字而已。
只要她表演的足够卖力,就连秦深都看不出她是假的。
眼泪越掉越多,她眸中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幸运也越发浓重。
她从来都当真的来表演。
她现在面对的也不是秦深。
而是……她幻想中的,石漠!
她单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眼泪簌簌下落,嘴角却扬起:“如果是真的,该有多好!”
“我疼你,方便你得寸进尺吗?”秦深抽回手,深邃的眼眸喜怒不明。
程澄愣了下,完全摸不准他的好恶。
“真情假意我听不出来。”秦深嗓音轻蔑,尤为戏谑玩味,“我只知道,昨天有人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喊另一个人的名字,拼命说着爱他,愿意做他的女朋友。”
“我怎么会这么说!是不是你听错了!”程澄瞬间把昨晚的话在脑子里过一遍。
“哦?你醒着吗?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秦深噙着笑的嗓音越发嘲弄。
程澄噎了下,哑口无言。
她应该不知道她的“梦话”说些什么,而秦深说的,也基本符合。
唯独不同的是,他弄错了对象。
“我不知道我说过什么,但我肯定不会说祁书好话!”程澄只能胡搅蛮缠,笃定她对祁书的绝对厌恶。
“可是你说,愿意做他的女朋友,你没有做吗?”秦深轻笑一声。
程澄还没回答,他就接着问:“还是你没有念叨过他的名字?”
这是个坑。
两个她都只能回答否定的答案。
可要是回答的太快,就相当于承认自己昨晚的装睡。
那她出口的所有话,都会变成处心积虑的谋算,引起秦深厌恶。
程澄咬了咬牙,只能顺着他的思维走:“我做了他女朋友,但我的确不知道有没有说过他的名字。”
她改口,假装自己对昨晚毫不知情,来揣测如果她毫不知情的话,会怎么回答。
“就算真叫了,也一定是骂人,我坚信!”
“来,听听这句。”秦深按下手机播放键,黏糊细软的声音流淌在两人之间。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慢慢吞吞说着对祁书的告白。
斥责的话,主语都换成了秦深,而最后的告白,轻微却清晰地吐出一个字“书”。
语音吸走了周围所有的空气,程澄强行撑着身子,坐在位置上,也控制不住脊背的战栗。
她甚至都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昨天的药……她真的藏在舌头底下了吗?
记忆和现实来回冲撞大脑,她觉得她的太阳穴几乎被刺穿了。
语音又不紧不慢放了一遍,秦深才按下暂停键,唇角轻蔑的笑意,像是裹挟着森森寒意:“你现在,还认为白晴跑的不应该吗?”
程澄抬头,呼吸一窒,脱力靠在椅背上。
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