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的目光定格在他身上,再无法挪开:“深……深爷……”
秦深没理她,摆摆手,助理像是逃命一样逃出去。
秦深走进她的办公室,像一个主人一样坐在她的位置上,把玩着她桌面上放置的小物件。
“深爷,您有事给我打电话啊!”程澄眸光闪了闪,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怎么还劳烦您屈尊降贵来我这儿呢!”
秦深把烟递给她:“看出什么了吗?”
程澄盯着忽明忽灭的火苗,摇头:“没有。”
“烟嘛,可有可无,很快就烧完了。”秦深唇角勾起一抹笑,真像是兴致勃勃在跟她探讨烟的寿命,可那骇人的压迫,早已经让程澄无法呼吸。
程澄感觉头顶架上一把尖刀,只要一句话说的不对,就会掉下来。
扎穿她的脑子!
她推了推秦深递过来的烟,状似疑惑不解:“可如果烟不点燃,它可以一直保存呢!摆着是个好看的摆件,随时也都可以享用,您说是不是?”
“摆件?”
秦深从鼻尖泄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狠狠吸了口烟,暗灭在桌面的烟灰缸中。
“无用的东西罢了。”
程澄看着烟,像是看到了自己日后的下场。
算起来,她也有二十多天没有主动联系过秦深。
明明两个人都在江城,却像是两座平行的孤岛,一次都没有见过。
甚至在她忙的间隙,还跟着祁书去了两次枭谷,被祁书介绍给几个朋友。
即便秦深今天不来找她,她也算着,该到秦深忍耐的极限了。
“深爷,摆件无用,可实在美丽呀!”
程澄掏出口红,原本丰润的唇被涂抹上干枯玫瑰的颜色,饱和度虽然低,却掩不住灼灼的光华。
她笑起来,趁的牙齿更白,更加明媚:“深爷,你不喜欢美丽的东西吗?”
秦深轻轻敲打桌面:“喜不喜欢嘛……”
他深邃的眸中闪过显而易见的寒意:“要看这件东西能带给我的价值。”
“翡翠呢?”程澄抢过话,从椅子后面的博古架上,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一颗圆滚滚的帝王绿翡翠,小小的一颗掩在软柔的真丝衬布里,却根本掩不住其动人。
“送您的。”程澄把小盒子往秦深怀里递。
在秦深接过的时候,整个人也“踉跄”了下,摔在秦深身上,借势半坐着他的大腿。
小手牵起骨节流畅的修长大手,小心翼翼从盒子里面取出来:“这是我从业这么多年来亲手开出的最好的翡翠,我亲手打磨出来,顶尖的种水,配上最为霸气的绿,正好给深爷打一个扳指,才能衬托深爷的霸气呢!”
秦深反手按住她的手,那颗翡翠被他捏在手里,小的可怜:“这么多天,就忙了一个这个?”
程澄抿唇。
当然不是,这只是程家之前的存货,打磨也是师傅做的,她只不过把它装进盒子里。
而她这么多天做的事,也瞒不过秦深的眼睛。
“还干了点其他小事。”她环抱着秦深的脖颈,“深爷收了我的礼物,可就不许生气了!”
秦深按住她的细腰,不紧不慢捏了两把:“这要看,你心诚不诚了。”
程澄主动交代:“我帮顾瑾川东山再起,开了一间公司,还……”
她顿了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还陪着他去见了顾老爷子,达成了一点小小合作!”
“小小合作?”秦深唇角笑容嘲弄,他指尖直戳她的胸口,“这么小的事,你又送我这一份大礼,你说我该不该原谅你?”
“当然应该呀!”程澄脊背僵直,寒气蔓延至每一个细胞,却还是抱住秦深的脖颈,“深爷答应我的。”
秦深表情蓦地阴翳野戾无比,她纤细的脖颈被掐住,呼吸顿时困难起来。
“敢和他们合作,就用这颗小石头来讨好我?认为我不会下死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