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澄预料的差不太多，当晚，顾瑾川就喊她去夜宴。
她到的时候，包房的大厅内，坐着好几位老总。
叔侄两个，手段也有相似。
不过秦深找来的质量，可要比顾瑾川好的太多。
当初那些还顾忌名声，在意影响，而现在这几位，格外丑陋，也更加荤素不忌。
程澄一露面，就被顾瑾川拽了下，甩在地上。
像是一个待价而沽的作品，给人品评：“先看看货。”
几位老总看着程澄因病而苍白的漂亮脸庞，笑容猥琐：“程总嘛！咱们日日夜夜想过无数次了！可没少在背后感叹顾总的好运气，红白玫瑰，在一个人身上交织，滋味不错吧？”
顾瑾川面容扭曲三分，清冷的眸中带上了复仇的快意：“出价吧，价高者得，我要什么，各位老总也都知道。”
几个老总对视一眼，笑容越发猥琐：“要是咱们哥几个想一起呢？”
顾瑾川眼底森森冷意如锥刺股：“翻倍。”
“我科技园的项目，咱们可以合作嘛！”
“城东我准备开的会所，也愿意给顾总一点股份！”
……
现场像是拍卖场一样沸腾起来。
程澄垂着眸，浑身抽搐着，使劲摇着头：“顾瑾川，你混蛋！”
她骂的真心实意！
放下面子只要利益的顾瑾川，比之前无耻恶心千倍万倍！
她长发被拉住，顾瑾川面容用力到扭曲，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威胁：“不想跟我是吧？我看你被弄脏弄破，还怎么勾引秦深！”
哪怕程澄早有准备，心脏还是狠狠一揪：“仅仅是怀疑，你就要置我于死地吗？”
“知道我为什么选在夜宴吗？”顾瑾川掐住她的下颌，格外用力，“我倒是想看看，秦深会不会出面领你这个破烂！”
他指着门口：“看见了吗？隐藏摄像头，我倒是希望小叔不顾一切来救你这个贱人！”
他眉目越发癫狂：“明天的新闻头条，一定好看。”
程澄被掐的下颌酸疼，心连着内脏都绞在一起，又疼又涩。
连带着之前两年投射在顾瑾川身上对石漠的感情，都好像是脏污的臭水，玷污了石漠，也污染了她自己，恶心至极！
她内心早已经讥讽的要命，却还必须演着真实的恐惧：“一定要这样吗？”
顾瑾川更加用力：“你说呢？”
他叫停热火朝天的竞价和商议，笑容恶意满满：“各位诚意够，我也不小气。”
一瓶高度威士忌被扔在程澄面前：“先让她给各位旋一瓶，展示一下我培训的成果。”
程澄浑身冰凉，颤巍巍拿着那瓶酒。
兵行险招，她早就预料了会吃点苦头。
但她必须保持清醒，面对热切的眼冒绿光的色中饿狼们，她把威士忌推开：“我生着病，喝酒怕昏倒，长夜漫漫，太早倒下，之后怎么玩？”
“啊！”膝窝被狠狠踹了脚，程澄摔跪在地上，膝盖几乎要碎掉。
她抬眸，顾瑾川脸上笼上了一层可怖的阴冷，岔开腿站立，满是怨毒：“换成水也可以，爬着过去，我给你换。”
他身后，摄像头散发着幽幽的光。
哪怕今晚没有秦深救场，只要她爬了，她也是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