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身体一颤，脸色雪白，嘴唇抑制不住的发抖。
笑起来的秦深，比平静的时候更加恐怖。
只一个眼神，就死死掐在她喉咙上，胸腔进不去任何空气。
“我……没有。”程澄咬唇，憋屈到不行。
她整张脸没有半分血色，伸手抱住秦深的腰，她坐他站，她仰头看着他，找到最楚楚可怜的角度，眼眸流转出无尽的不得已：“深爷，你放过我吧，好吗？”
“我不想陷进去。”她眼泪簌簌落下，顺着皙白的脸颊，大颗大颗晶莹剔透，“我控制不住自己，可您跟我根本不可能有以后，我早晚会被害到心死身也死，我不敢……”
她抽抽鼻子，越发凄惨：“我真的不敢再靠近您，一点都不敢。”
秦深条件反射般心痛难耐，她的眼泪像是开关，控制着他的心脏。
他下意识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珠。
程澄哭到鼻子红彤彤，紧紧抱着他的腰：“深爷，求求您了。”
心痛导致的失神，让秦深蓦地咬了咬后槽牙！
明明每次她都谎话连篇，却能缠着他深陷其中，坠入她演出的深渊。
这样的事实让他心头不爽，牵扯出更多的愤怒。
愤怒化成攻势，程澄没有如愿以偿。
一直到天光破晓，浑身的骨头被碾过一遍，才终于得以喘气。
眼睁睁看着秦深穿好衣物，对她这幅惨样勾出一个危险的笑：“小橙子，你从没有主动权。”
她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床上，喉咙早已经嘶哑，更是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看着秦深离开，感受心底泛起的密密麻麻的钝痛。
一觉醒来，时针已经走到下午。
程澄翻看手机，除开工作消息外，秦深还给她发了短信。
[秦深：醒了记得查收我送你的礼品。]
程澄心头一紧，她以为昨晚的惩罚过后，这件事就已经蒙混过关。
没想到，秦深依旧不肯放手。
整天，她都心神不宁，也没有发现任何秦深送的礼品。
心一直惴惴，直到半夜。
她接到顾瑾川母亲的电话，顾母又气又急：“你怎么做人女朋友的？瑾川都被人刺伤眼快瞎了，你还不见人影？赶紧给我滚来医院。”
刺伤……
程澄骤然想起秦深短信里说的礼物！
她快速赶往医院，顾瑾川已经包扎好进入病房留院观察。
看到他的伤口，程澄微微恍神。
伤口在眉心，和秦深那条疤痕同样的位置，一模一样。
果然，这就是秦深的礼物！
默了默，她其实想拍手叫好，顾瑾川这种渣男，吃点教训，应该。
强压下唇角，状似关切：“还好吧？”
顾母冷哼：“好什么好？再往下一点眼都保不住！”
“挺倒霉的。”程澄非常敷衍，“知道是谁干的吗？”
“还不知道。”顾瑾川声音疲累。
“我知道！”一边，林夏茵突然开口，“我有证据！”
所有人的目光都挪到她身上，包括程澄。
秦深做事这么不干脆利落吗？怎么连林夏茵都能找到证据？
“你们看！”林夏茵把一摞照片递给顾瑾川和顾母，一转头，恶狠狠瞪着程澄，“就是程澄让秦深帮她干的！”
顾瑾川和顾母看了照片，面色赫然大变，顾母当即甩过来一巴掌：“贱人！”
程澄拦住她，微微恍神，心弦骤紧。
难道，这才是秦深真正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