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程澄躲避灼热,后背冷汗涔涔, 不是怕烧到,是被吓的。
最让她痴迷的野戾化作最危险的风,停留在他平静的脸上。
越平静,越危险。
“小橙子怕什么?”秦深把她抓回来,居高临下俯视她,像是商量最好玩的礼物,“想不想玩潜水?不带氧气瓶,每一次濒临死亡被抓起来重新体验……”
“不不!”程澄拼命摇头,在绝对的危险下,激发出最激荡的思维,“深爷,原谅我,这是我想要的奖励,你答应过我的。”
秦深直起身,无动于衷注视着她,眼眸毫无温度。
程澄跪在床边,双手攀附他的脖颈,冷汗蒸发酒精,她冷静下来:“爱不知所起,也能一往而深,而我知道爱您的源头,又无法自拔,情根更重。”
恰到好处的距离,秦深能看到她眼中流转的浓浓情谊。
之前不是错觉,她透着他,似在看别人。
“对我深,还是对顾瑾川?”秦深似笑非笑,嗓音磁哑好听。
“当然是您。”程澄眼眸坚定,回答的毫不迟疑。
秦深的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一双眼却是风平浪静。
程澄手心全是冷汗,不确定是否混过这关。
大手蓦地在她后背用力,程澄失重跌入秦深怀中。
滚烫的胸膛,仍翻涌着被愚弄的戾,她慌忙抬头,他正好垂眸,咫尺的距离,他剥落她的衣衫,露出细嫩的肌肤。
“不许闭眼。”秦深在她耳廓环绕的湿濡热气,像是羽毛在肌肤晃动,从头顶到脊背,都被麻酥吞没,“看着我的脸,想叫谁的名字?”
“顾瑾川,还是我?”
羽毛化作刀尖,卷起无尽战栗。
程澄心头一沉,猛地推开他,眼角衔着一滴泪,晃晃悠悠欲坠不坠。
秦深风平浪静的眼底汇入一道危险凛冽的寒光,讥讽她:“想守身如玉?太晚了。”
刀悬在脖子上,反而激发了程澄求生的本能。
她灵光一闪,变了面色,眼角的泪坠下来,带出无数泪滴:“我演不下去了!”
拼命表演的样子勾起秦深的兴致,他微抬下巴,玩味一笑:“哦?”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故意把背包掉在你办公室,希望你能过来酒吧,听到我们的对话!”程澄胡搅蛮缠,“这是我对你让我被小三的报复!”
“被小三?”秦深抱臂,静静看着她继续演。
“对啊!”程澄总算找回一点底气,“你已经和吴芊芊联姻,甚至在我们认识的初期,你在国外就有稳定的伴侣,我不愿意做你见不得光的地下玩物,所以我要报复你,让你也尝尝被愚弄的滋味!”
秦深又燃起一支烟,戏谑看着她:“那你想怎么办?”
一条被扔进油锅的鱼,甩他一尾巴后,还能指责他下锅的姿势不对。
有趣。
“我想……”程澄把所有要求在脑袋中一秒过完,“我想跟你分开,你让我被小三,我也已经报复回去,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两边扯平。”
这句话刚出口,屋内的温度就彻底降到冰点。
无形的压迫油然升起,秦深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却缓缓勾起唇角,笑吟吟问:“你有提要求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