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拿起又放下，手里面的资料是她实话的铁证。
可却像是石头一样，比千斤更重。
她最终，还是没拨出那个电话，手机被放入口袋里，面对祁书玩味的目光，程澄脸颊像是被抽了一巴掌，滚烫。
“你说得对，现在说的多错的多，秦深不会相信，反而更会认为我们沆瀣一气。”
祁书耸耸肩，把资料放下，拉着她往外走：“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程澄诚实告诉祁书，“事实上，你现在还能好好跟我说话，对我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我本以为，秦深用我的名义给你假芯片， 你会因为损失惨重跟我翻脸。”
“损失惨重吗？”祁书勾唇，满不在乎。
“死装哥！程澄扫着他眸底的阴霾，突然骂了一句。
祁书看向她，眼神不善。
程澄往外走：“芯片才发布不久，对你收入的影响不大，可名声呢？用残次品的名声，不比私生活人品上的瑕疵更要人命？”
祁书默不作声看着她：“你很爱揣测别人的心思。”
程澄收回目光，心脏像是被人攥住，看向天空，勉强维持呼吸：“有人也这么说过，但我觉得，我为了活命揣测你们，这叫被动技能，没有这个技能，早死八百次了！。”
祁书默了下，忽而笑起来：“宝贝儿，你比我想象中的还有意思。”
程澄回头看他。
祁书眸光含情：“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有意思，本来想利用完就丢呢！现在我想想，我可以邀请你做我正式的女朋友。”
“我没心。”程澄觉得无语。
“我不需要。”
思忖几秒，程澄张开双臂，等待一个拥抱。
祁书：“你同意？”
“当然同意。”程澄主动抱住他，“做了我的男朋友，就要全心全意的帮我咯！也不能再把我往得罪死秦深的方面推咯！”
祁书轻抚她后背的手一顿：“你知道？”
程澄淡定：“具体不清楚，但秦深很难无的放矢，他给的理由从来都让人无法辩驳，这中间，你肯定有贡献力量。”
“你不问？”祁书目光越发耐人寻味。
“不问。”程澄拒绝，“我只想知道，未来你能不能帮我。”
祁书愣住，面前程澄的脸庞似乎模糊起来，慢慢变成一颗悬崖边的杂草。
他笑了：“行，我帮你。”
他帮她拉开车门：“请吧宝贝！上了我的车，就不许下来咯！”
程澄毫不犹豫坐上去：“好啊男朋友，送我去医院看弟弟。”
向左向右都有一线生机，居中才只能被烈焰吞噬。
她不想再当一个完全无用的玩物，她要自救！
病房。
程澄看着病床上的程乐安，有点嫌弃：“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胎盘留下了？”
程乐安委委屈屈：“我也是替你打抱不平。”
程澄默了下，从她来到江城后，每次他都帮她强出头，但她始终没办法忽略他作为比她小一岁的男孩，是如何变成扎进她妈妈体内的一根刺，如果不是这样，或许妈妈也不会那么过激，阿青，石漠，奶奶的悲剧，可能都不会发生。
“想帮我做事？”一瞬间，程澄眸光就冷下来。
程乐安小鸡啄米似点头。
程澄把一个微型定位器交到他手上：“央求爸爸带你去看奶奶，把这个放在奶奶病床的角落。”
“为了防秦深吗？”程乐安压低声音。
程澄不置可否。
程乐安攥拳：“姐你太怂了吧！对付秦深那种人渣，你就应该让他社死，在找人狠狠揍他一顿出出气，最后把他扔进荒山，让他讨饭回来。”
程澄被他气笑了，阴阳怪气：“你去！你以为我不想？你为什么不上江大？是因为不喜欢吗？”
“啪啪啪！”门外，传来一阵鼓掌声，“骂得好啊！”
程澄一愣，瞬间回头，门被缓缓推开，露出后面的人影，攥住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