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你他吗找死是不是！”顾瑾川的骂声透过电流传来。
程澄攥紧手心，掌心里面，全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也的确不想活了， 不过，在弄死我之前，你应该先想想另外一件事。”
“你他吗……”
“警察到了吗？”
程澄深呼吸一口，一字一顿道：“在直播之前，我报警了，非法持有枪支，谋杀未遂，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才能脱困吧！”
“你……”顾瑾川的脏话还没有吐出来，他那边就被敲响了门。
程澄提供的线索十分有用，顾瑾川父子都会被请去喝茶。
但程澄担心的，并不是这个。
她了解顾瑾川，即便丢这么大一个脸，他也依然会维持表面的和平。
他还要面子，还会在公众面前说他放她自由。
真正可怕的，是顾家。
顾家，一个百年望族，她大喇喇捅出大家族底下的阴私事情，早晚，要被清算。
起码在这次枪战中，顾家就会想办法把脏水往她身上泼，顺便将自家人摘出来。
“程小澄。”栀只揽住她的肩膀，“你在发抖什么？有我呢！我们还能使唤简星旋跑腿，你也对祁老板有利用价值，事情或许不会那么容易，但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程澄鼻头发涩，重重点头：“嗯。”
她回头抱住栀只：“小只子，等事情都结束的话，我们去旅游吧？我想去看看常青藤名校。”
栀只诧异的张大嘴巴：“你……你放下了？”
程澄摇头：“没有，我想去我们约好的地方看一看，告诉天上的石漠，我会过的很好。”
她笑容苦涩，眼泪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掉：“你知道吗？我这么多年闹腾，作死，就是想让他回来，只要我不省心，他在天上看见了，是不是就会不放心，会回到我身边？”
“迷信活动要不得……”栀只干巴巴安慰。
程澄破涕为笑：“对啊！我都这么惨了，他还不下来，老娘不等他了！”
栀只往后看，祁书正在和简星旋聊天。
她压低声音：“小橙子，秦深不行，祁老板更不行，咱们玩不过他们。”
程澄“噗嗤”笑出声：“我不等他了，却也永远不会爱上别的男人，我就爱你，我的小栀只！”
栀只推开她：“少肉麻了！”
趁着顾瑾川父子的污蔑还没有到，程澄回到栀只家补觉。
她实在是太累了，连续的高压高疲，她身上还有未好全的伤口，她根本就是在透支体力。
沾上床，就睡成一团，雷打都醒不过来。
……
安保公司。
秦深看了眼手机，漫不经心：“嗯，下一项。”
姜冢看着第五十四次看手机的老大，抿了抿唇，换了另外的汇报内容：“顾老爷子第一百三十七次电话，又派过来三个人，让您回家，您看……”
“家？”秦深挑眉。
姜冢：“说错了，您没有家，我们来看下一项工作，芯片研发已经接近尾声，咱们名下的科技公司很快就能发售新技术，预计还需要一个月。”
秦深回了个可有可无的“嗯”。
第五十五次，点开手机屏幕，没有发现新的消息。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目光锐利。
他再一次预测错了小疯子的行动，在澄清之后，她并没有过来卖惨。
“老大。”姜冢看了下手机，“最新消息，程小姐被警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