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犹豫了一瞬。
不过片刻，她便斩钉截铁：“这段关系的主动权我已经交给您，狗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利，您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秦深挑眉，车门一推，直接把人拉起扛到肩上，甩上别墅大门。
硕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客厅，回弹又下坠的沙发。
程澄求仁得仁，她为了他的信仰，浑身肌肉都被嚼碎。
她搂着他的脖子，抬头去吻他眉间的疤痕。
秦深躲过去：“不过是道疤，有什么好看的。”
这句话，刹那将程澄拉回十年前。
那个时候，他也总喜欢这么躲过她的触碰，问她疤痕有什么好看的。
“深爷怎么样都好看。”程澄眼尾含了泪，抱着他四目相对，“你这道疤，怎么来的？”
秦深后靠在沙发上，程澄滑的与他肌肤相贴。
他摩挲着她的细腰，满不在乎：“打架呗。”
她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来不及发问，就看他拿起一边的电话，拨通一个过去。
程澄扫过上面的备注：侄子。
秦深有好几个侄子，她不确定是不是顾瑾川，可无论哪一个，她都不敢出声。
大半夜的，她还和秦深在一起，怎么都会传到顾瑾川耳朵中去。
“小叔。”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让程澄心脏骤停。
她抓着秦深的衣摆，瑟瑟发抖，秦深抓住她的手，背到身后，打开免提：“瑾川啊，你今天住在老宅对吧？叔叔有个文件忘在老爷子的书房，你给我送来吧。”
程澄双目圆瞪，恨得牙痒痒。
他明明已经接受了她的投诚。
为什么还……
她现在无比希望顾瑾川拒绝。
顾瑾川也如她所愿：“我让人给你送。”
“机密文件，麻烦你了。”秦深用词礼貌，语气命令，野戾丛生，没给半点拒绝的机会。
看着他按下挂断键，程澄牙根发胀，带了些恼意：“秦深！”
“不装了？”秦深揽着她，低笑一声，“我还以为你这种疯子会忍无可忍再发脾气 呢！”
“我已经认错过，你也罚过我，为什么还要戏弄我？”程澄心脏气的突突直跳。
“这是惩罚吗？”秦深指着一片狼藉，“你不喜欢？昨晚……”
在他似笑非笑地注视下，程澄没有底气：“我真不是顾瑾川的间谍。”
秦深捏捏她的脸：“我知道。”
“那你还……”程澄又气又急。
“对一个人最好的惩罚，就是让她直面最恐惧的东西。”秦深好心情跟她解释，“你刚刚不是说，你错了，你认罚吗？难不成，你又在骗我？”
程澄被他闭环的歪理气的哑口无言，她无比后悔当初招惹了秦深。
老宅距离城西别墅并不远，客厅的挂表“滴答”“滴答”像在索命。
程澄找借口溜进卫生间，给小五发过去一条短信。
[程澄：急急急！找个借口让我立马回家！]
小五问都没问，直接拨通她电话，语气波澜起伏，夸张无比：“哪呢！快回来吧！你家里着火了！消防员让户主回来签字！”
程澄开着外放，冲秦深使眼色。
秦深倚在卫生间门口，指了下大门。
程澄如获大赦，捏着包快速往外走，生怕晚一秒，就撞上顾瑾川。
“咚咚”门被敲响：“小叔，我来了。”
逃到门边的程澄脚步停下，转头往回跑。
却被秦深攥住手腕，压在门上。
腰侧最敏锐的地方被他拿指尖若有似无地划着，如同万千蚂蚁侵袭她的肌肤。
她最怕痒，只能咬牙忍耐。
秦深偏偏还不放过她：“不请旧情人进来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