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一寸寸压扁她的心，程澄浑身冰凉，叹口气，告诉司机：“师傅，掉头，去城西的别墅区。”
手指微动，她发出求饶信号。
[程澄：深爷，我在您家门口，等您回来给您赔罪。]
秦深没有再回复， 程澄坐在秦深别墅的门前，厚重的大门压得她喘不过气，可主动权早已经不在她手中，她只能惴惴等待。
深夜，秦深的车缓缓驶进，程澄站起来。
他的车停在路灯旁，灯光打在驾驶座的他脸上，覆上一层看不透的光晕。
程澄勉强镇定，“深爷。”
秦深嘴角噙着一丝笑，侧眸看她：“逃跑的时候迷路了？”
“我没想逃跑。”解释在程澄脑子里过了一下午，她熟门熟路，“我有苦衷，只能先离开是非之地，一离开，我就立马来这边等着给您赔罪。”
秦深没言语，摸了只烟咬在齿尖。
程澄很有眼色给他点火：“我骗您是我不对，我跟您道歉，实话实说，我真的很喜欢您，只是因为个人的一些原因，不得不选择说谎。”
“这是认错？”秦深吐了个烟圈，不咸不淡，带着些无法无天的野。
烟雾笼罩着他的眉眼，程澄拿不准他的态度：“无论如何，说谎就是不对，我认错。”
“认错吗？”秦深靠着椅背，意味深长。
程澄心脏颤了下，趴在床边，手指若有似无划过他的心口。
隔着薄薄的衬衫，指尖能感觉到坚硬的触感，赤果果的勾引：“秦先生，我的灵魂属于您，不管他再怎么威胁我，我也只会和他维持表面的和平，如果您需要，我做您的间谍呀！”
“哦？”秦深神色喜怒不明，“是真心的，还是怕我罚你。”
意料之外的问题，程澄愣了下。
秦深笑出来：“坐在这里一晚上，没有调查调查我都是怎么对不忠诚的下属的吗？”
查了。
不用一晚上，惹上她的昨天，她就已经发动人脉帮她查秦深的日常作风。
背叛，在秦深这里，最不可饶恕。苦衷，不过是背叛的遮羞布，秦深向来不在乎。
她面色不变：“深爷，您已经信我了，不是吗？”
程澄踮起脚尖，上半身完全探入驾驶座，紧促的呼吸暴露着她的紧张，脸颊也有点发烫：“ 不然，您不会不在顾瑾川面前拆穿我，对吧？”
秦深把香烟横亘在两人中间，拒绝她的靠近，不咸不淡：“少揣测我。”
“我是您最忠诚信徒。”程澄蓦地用力向前，吻向他的额间。
秦深顿时拿开手，燃烧的烟蒂堪堪擦着她的锁骨划过，上面红红的烟灰暗下来，留下暗红的烫痕，映着昨晚他留下的红印，尤为可人。
“疯子。”
程澄整个人几乎挂在车窗上，却还在笑：“对呀，我就是疯子，最最极端的信徒，从来都必须发疯，才能为信仰做出任何事！”
秦深的视线定格在她的眼睛上。
明知道是谎话，她却说的无比虔诚，那双眼更是灼灼，没有半分虚伪。
“你的意思，你不想结束我们这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