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你认识她？”秦深默不作声点燃一支烟，“有过几次头疼，没有任何线索。”
白晴温和地笑着安慰：“别急，可能是因为她像我们之前一个同学，勾起你的回忆，有印象是好事，等你在国内的事办完后尽快回来，我们继续治疗。”
“你有什么瞒着我？”秦深神色凝重。
他才刚回国没多久，白晴的催促显然另有原因。
白晴抿唇，犹豫道：“其实，她很像害你出车祸的罪魁祸首，为了避免她刺激到你，你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
“没事，她掀不起风浪。”秦深齿尖夹着烟，像咬着程澄脆嫩的肌肤，眸中笑意闪过，“她是我侄子的女朋友，背景很好查。”
“没必要！”白晴急急拒绝，瞳孔中，有一瞬间的异样，旋即又压下去，恢复温婉的笑，“我的意思是，当初那个人已经死了，她应该只是长得像，不过最好还是不要接近，对你创伤性应激障碍的治疗不友好。”
秦深对当年的事情兴趣缺缺：“嗯，我有分寸。”
白晴识趣地换了话题：“伯母听说你人追杀，让你小心，顾家从上到下都一样肮脏，不要急功近利让他们身败名裂，如果危险，你就回来。”
“区区顾家。”秦深哂了声，眉目渐冷，“扔掉刚出生的我又重伤我母亲，让我们母子分离十八年，顾家的做事风格，我还是个婴儿时就领教过，足够狠。”
他摩挲手腕，哂笑：“我流着顾家一半的脏血，自然要青出于蓝。”
“你有分寸就好。伯母说，她只想让他们为当年的事情道歉，多余的，她不在乎。”白晴提醒。
秦深故意曲解：“懂了，我会把他们曾经的脏事都翻出来，慢慢算账。”
“慢慢”二字碾在齿尖，白晴都忍不住战栗：“事情过去很多年，没有内部人根本无从查起，秦深，悠着点，我更关心你的身体。”
内部人员。
秦深扯起唇角，碾灭烟蒂，眉宇中夹着风雨欲来的野戾。
他笑起来：“我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
日升日落，程澄从昨天的惊吓中缓过来。
她坐在公司，心却再想昨天的情况。
秦深认为她是顾瑾川的间谍，不光刻意接近他，还帮着顾瑾川刺杀他。
他不会放过她。
除非……
她能证明她才是秦深的救命恩人。
如果她能证明，那么间谍这个误会就不攻自破。
把整件事在纸面上捋了捋，程澄在一个关键字上面画圈。
医院！
她安排好公司的事，亲自去了医院，还特意换上当天穿的白裙。
这种事，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是有人动了手脚，她没有傻乎乎过去直接问，反而是坐在医院观察，看到几个当时去抢救的医护，就走过去。
如果对方有躲避她的意思，她就装作若无其事。
一下午下来，几乎所有医护都被她试探过。
他们基本都是一个态度，避而不见。
不是完全记不起来的冷漠，而是故意躲避，程澄完全确定里面有鬼。
可谁会做这样无聊的事呢？
就在她以为要无功而返的时候，她撞见一个医生。
当时和她一块寻找秦深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