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皇城之的目光转向云天明:“云天明长老在此次肃清之乱中居功至伟,即日起,位列大长老之后。”云天明撩起衣摆行大礼时,动作流畅而恭敬,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谦逊的微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李一剑注意到师傅腰间新换的赤金令牌——那正是罗朝昔日的长老信物。
那令牌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宣告着新的权力归属。
而在末位新立的席位上,王河车端坐其中,虽为长老末席,可却气势非凡。他身姿挺拔,眼神中带着一丝从容与自信。
全场的焦点可就是他了,新晋长老,意气风发,弟子们纷纷投来钦佩的目光。
李一剑站在长老席后,望着台上意气风发的王河车,又看向稳坐高位的云天明,掌心下意识握紧——他知道,天合宗的格局已然改写,而新的争斗,才刚刚拉开帷幕。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对未知的警惕。当宗族大会的钟声余韵未散,新一轮权力洗牌便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
十二堂的执事们捧着崭新的调令文书穿梭在宗门禁地,檐角风铃在秋风中叮咚作响,却掩不住各峰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整个宗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风暴笼罩,每个人都在猜测着自己的命运和未来的位置。
李一剑攥着烫金任命书的手指微微发颤,羊皮纸上“搜捕堂堂主”几个朱砂大字刺得他眼眶发烫。要知道往日这个执掌宗门缉凶、监察要职的关键位置,向来是金丹中期修士才能染指,如今却突兀地落在他这个刚踏入金丹初期的后辈肩头。
李一剑也是万万没想到,原以为自己金丹初期的实力,之前又是静思堂代理堂主,怎么说自己静思堂的位置也稳了。
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和不安,这突如其来的任命,究竟是宗主对他的信任,还是另有深意?
他清楚地知道,搜捕堂在天合宗十二堂中排名靠前,能排上前三,这意味着巨大的责任和压力,同时也意味着无数的目光和期待。
而且天合宗的整个安保可都是搜捕堂负责,责任重大。
搜捕堂不仅负责宗门内部的安全维护,还要应对各种突发的危险和威胁,是宗门稳定的关键所在。
李一剑深知这一点,他站在搜捕堂新修缮的飞檐下,望着远处王河车的亲卫们正在更换侦察堂的门匾,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天合宗内,数位老执事交头接耳,目光如芒在背,有人咂舌惊叹,也有人冷笑摇头。他们的议论声在暮色中此起彼伏,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权力更迭的复杂与微妙。
更令人瞩目的是天合宗权力版图的重新划分。
搜捕堂的牌匾在暮色中被换上云天明一脉的玄色纹章,而外事堂、侦察堂的旗帜则换上了王河车所属的青竹徽记。
这些变化,如同一场无声的宣言,宣告着新的权力格局的形成。
然而,当众人发现两大堂口的堂主皆出自大长老门下时,这场权力游戏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副宗主王海峰势力单薄,新晋长老王河车虽得高位,却因门下无人,不得不默许大长老系势力渗透。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复杂,那么扑朔迷离。
暮色渐浓,李一剑站在搜捕堂新修缮的飞檐下,望着远处王河车的亲卫们正在更换侦察堂的门匾。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对未知的警惕。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哪方势力的人,不过眼下,他名义上还归自己师傅云天明管理。
李一剑心中清楚,这场权力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在这个复杂的局势中,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檐角铜铃突然叮当作响,清脆的铃声在静谧的午后显得格外突兀。李一剑瞳孔微缩,余光瞥见一道玄色身影走了过来——是搜捕堂副堂主赵雪龙。
此人表面与他平起平坐,实则是大长老安插的眼线。赵雪龙的脸上挂着一副和善的笑容,但那笑容中却藏着一丝审视和警惕,仿佛在打量着一个潜在的对手。
两人皆是金丹境初期修为,可赵雪龙背后有靠山,行事作风与他这个“空降堂主”截然不同。
赵雪龙每走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仿佛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计算,而李一剑则更像是被推到了这个位置,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这些复杂的派系争斗,李一剑近来已无暇细想。
他能清晰感受到暗处窥视的目光,那些来自长老院的、其他堂主的,甚至是云天明门下师兄弟的。
如今他身处风口浪尖,每个决定都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行事不得不慎之又慎。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宗门的权力斗争,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说实话,李一剑对搜捕堂堂主这个位置实在谈不上满意。虽说是宗门要职,位高权重,但他初来乍到,既无旧部可用,又无根基可依。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每一步都可能被放大解读,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困境。
相比之下,刑罚堂的副堂主或是静思堂的堂主反倒更合心意——尤其是静思堂,他代理的那几个月里,凭借点拨后进弟子、主持论道大会,已然积累了一批愿意交心的人脉。那些弟子们对他的敬重和信任,让他在这个动荡的宗门中找到了一丝归属感。
然而,宗主的调令如山,容不得他有半点推脱。他只能硬着头皮,接过这个烫手的山芋,试图在这个复杂的位置上,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赵雪龙走到李一剑面前,微微一笑,拱手道:“李堂主,宗主有赏,请堂主即刻前往议事堂领赏。”
李一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赵雪龙向议事堂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李一剑望着堂内悬挂的“惩恶除凶”匾额,目光逐渐变得冷硬。匾额上的四个大字仿佛在提醒着他肩上的责任与使命。
既来之则安之,他暗忖,既然已经坐在这个位子上,倒不如顺势而为。以堂主身份调配资源修炼,借巡查任务磨砺道法,再以堂主名义广纳贤才……
想到此处,他下意识按住怀中的打妖鞭。
这极品法宝自己已经露出好几次了,还好没被察觉。同时,自己的中品法宝天元袋,上品法宝阴阳太极鼎,也得好好储存。一旦暴露,都是麻烦。
玉盘上码放的二十万块灵石泛着幽幽荧光,李一剑指尖拂过灵石棱角,寒意顺着掌心渗入经脉。
宗门赏赐的文书上分明写着十万数额,赵雪龙却特意捧着檀木匣登门:“李堂主可知?这多出的十万,可是大长老在宗主面前力谏的结果。”赵雪龙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刻意的讨好,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李一剑垂眸望着赵雪龙腰间新换的鎏金令牌,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警惕。他忽然想起三日前撞见赵雪龙与大长老贴身弟子密会的场景。
当时,两人神情诡秘,低声交谈,显然是在商议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一剑当时就意识到,赵雪龙的这番举动,绝非单纯的善意。
所谓“力谏”,不过是大长老借花献佛,既敲打他这个云天明的徒弟,又想在他心中埋下感激的种子。
李一剑心中冷笑,大长老的这番算计,未免太明显了些。他清楚地知道,宗门内部的权力斗争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复杂得多。每一个赏赐,每一次提拔,背后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李一剑抬起头,目光如刀般盯着赵雪龙。
他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赵执事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多出的十万灵石,我会好好利用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在这个复杂的局势中保持清醒,不能轻易被他人所利用。
赵雪龙见李一剑没有过多追问,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李堂主果然是明白人,大长老对您的期望很高,希望您能在搜捕堂大展宏图。”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刻意的奉承,仿佛在提醒李一剑,大长老对他的重视。
“劳烦副堂主转达谢意。”李一剑将灵石收入储物袋,面上笑意恰到好处。
云天明如今掌管四堂,势力如日中天,早已引得长老院忌惮。宗主默许大长老插手他的赏赐,分明是要在师徒之间掺沙子。
李一剑心中清楚,这场权力的博弈,早已不仅仅是表面的赏赐和提拔,更是深层次的势力较量。
赵雪龙走后,李一剑摩挲着檀木匣内壁暗刻的符文——那是大长老私印的记号。他的指尖灵力微动,符文化作飞灰。
这场逢场作戏的谢恩戏码,不过是各方势力心照不宣的博弈,而他要做的,便是在这暗流中站稳脚跟。
檐角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发出细碎声响。
庭院里,鸡哥斜倚在石凳上,百无聊赖地抛接着一枚通体莹润的玉珏,目光却直直落在正在修剪花枝的李一剑身上。
阳光洒在庭院中,给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但鸡哥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深邃和期待。
忽然,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开口打破了宁静:“说起来,或许我主人真没看走眼。”玉珏在他指间灵巧翻转,折射出点点冷光,“也许要不了多久,倒是真能与你一同去昆仑闯闯了。”
李一剑的动作微微一顿,手中的剪刀停在半空。他抬起头,目光与鸡哥对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期待。
鸡哥的话,仿佛在他心中点燃了一团火,让他想起了那个遥远而神秘的地方——昆仑。那里,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圣地,也是无数传说的发源地。
李一剑手中的花剪微微一顿,锋利的刃口堪堪擦过花枝,仿佛在那一刻,时间都凝固了。他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那个血腥的夜晚——杀花落雨时的血腥气、暗中与妖兽密会时的紧张对峙,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那些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也许吧。”李一剑敛去眼底的波澜,声音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修剪花枝。剪下的残瓣轻轻飘落,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在柔软的草地上。
庭院里一时陷入沉默,唯有风声拂过树梢,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静谧。这种静谧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故事和秘密。
而除此之外,掌门赐予的那方烈火印以及云天明遗留的厚土印,如今也都落入了李一剑手中,当做了奖赏。
最初,当李一剑得知自己获得这两方印时,心中满是惊喜和激动。
此时,李一剑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两方印,目光紧紧凝视,细细摩挲着印上古朴而神秘的纹路。
那纹路仿佛是岁月镌刻的痕迹,又像是蕴含着天地间的大道至理。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每一个凹凸不平的纹路,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他的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能够凑齐五行印的话,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相辅相成,相互交融,那自己的实力肯定还能再上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勾勒出五行印汇聚的画面。金的锐利、木的生机、水的灵动、火的炽热、土的厚重,五种力量相互交织,形成一个完美的整体。
不过,眼下倒不是沉浸在幻想中考虑自身实力提升的时候。这艘仙舟之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暗流涌动。
他必须先在这复杂的环境中站稳脚跟,寻得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建立起自己的根基。而后,再开启自己早已谋划许久的大计。
李一剑心中早有想法,他深知在这修仙界,钱财同样是不可或缺的修行资源。他必须拿钱去砸,用海量的灵石砸出一条通天大路来!
而赚钱的方式,绝对不能是像之前那样画灵符,整日奔波劳累却收获寥寥。他需要找到一种更高效、更直接的方法,来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和资源储备。
他目光坚定,心中已有决断——自己得去炼丹!
凭借自己对炼丹术的独特领悟,以及在丹道上的天赋,定能炼制出高品质的丹药,一步步提升修为,走上高位。
他深知,炼丹不仅是一种技艺,更是一种实力的象征。高品质的丹药不仅能提升自己的修为,还能在修仙界中换取宝贵的资源和人脉。
李一剑重新在丹房架起丹炉,指尖凝着幽蓝火焰点燃地脉之火。
炉中蒸腾的药香混着他刻意压制的叹息——他太清楚,在这以实力为尊的修真界,炼丹是最直接的实力跃升之道。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几味珍贵的药材,轻轻放在炉边。这些药材都是他在无数次冒险中收集而来,每一味都无比珍贵。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准备进入炼丹的状态。
随着火焰的升腾,药香逐渐弥漫在整个丹房。李一剑的脸上露出一丝专注,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炉中的药材,手指不时地打出几个法诀,调整着炉中的火候。
随着时间的推移,炉中的药材逐渐化作一缕缕药香,融入到火焰之中。
李一剑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依然保持着高度的专注。
上次猎取的三品真妖境后期妖丹,本来李一剑还打算回来慢慢吸收呢,可没想到却直接被宗门收缴了。
修士虽无法直接吸收妖丹灵力,但三品妖丹在外域黑市,足以换来能重塑经脉的玉髓液,或是提升法宝品阶的玄铁精。
这些资源对于修士来说,价值连城,足以让修为更上一层楼。
相较之下,宗门赏赐的二十万块下品灵石堆在储物袋里,不过是能在坊市换几株百年灵药的微薄补偿。
李一剑看着丹炉内翻滚的药液,掌心符文亮起,心中暗暗发誓:这次炼制的丹药,自己一定要全都紧紧地握在手里。眼下,对自己来说,有真正握住丹药,才能攥紧在修真界立足的资本。
当李一剑炼制一枚中品丹,数十枚下品丹后,李一剑的家底也偷偷攒了一些,约莫有个四五十万。
这些丹药虽然不算多,但也是他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可这些,都是李一剑出任务时,偷偷自己买药草,卖丹药攒起来的。虽说不少,可李一剑明白,这样下去终归是小打小闹,要做大,就得拉人下水。
等赵雪龙来找李一剑汇报任务时,李一剑不住点头称是,脸上带着一丝和善的笑容,仿佛对赵雪龙的工作非常满意。
赵雪龙汇报完任务后,正准备告辞,李一剑从袖中摸出一枚莹润的中品丹药,不着痕迹地塞进赵雪龙掌心:“赵副堂主平日辛苦了,这点心意万勿推辞。”
赵雪龙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惊喜,连忙拱手道:“李堂主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他心中却清楚,李一剑这是在拉拢他,而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枚中品丹药对他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
毕竟,修士的修炼之路,每一步都需要大量的资源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