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乙凡这样对肖芸说了后，有些后悔，就有了担心，不知道军代表会怎么样看他。
肖芸还真的按照都乙凡提供的住处，找了桂琳，找了紫娟，想找周佳丽的，却听说失踪有些日子了。
找桂琳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桂琳洗洗准备睡了。
对于上门来的肖芸，桂琳不认识。
“你谁呀？”桂琳开门时，因为不认识对方，就把手扶在门上，身子堵在门口。
这个时候，桂琳是腆着大肚子的。
桂琳的丈夫叶秉德在厨房里备明天早饭的食材，洗红枣泡红豆。听到门口人的说话，就出来，看了，让桂琳请客人进来。
见丈夫认识来人，桂琳就问了，“她谁呀？”
叶秉德告诉，“一号的表妹。”
身为办公室的秘书，当然认识肖芸，要不然，这个秘书也算是白当了。叶秉德嘴里的一号，是办公区的人以厂里最高领导的简称、简称一号。类似于厂长级别的主任为二号。
叶秉德做了手势，邀请肖芸进来，到桌子边上的椅子上坐。
“是叫肖芸吧？”叶秉德试探性的问了。
肖芸点头。
看肖芸来时的状态，估计是来找桂琳的，叶秉德以秘书特有的观察力，就找了一个借口，说出去有事，出门去了。他这是要把有限的空间让出来。
桂琳家也就一间房子，像章家根家一样，在后面开了一个门，加盖了一个斜披样的厨房。
肖芸看了桂琳的肚子。
桂琳手抚了肚子，有了一种即将为人母的自豪感。
肖芸说：“桂姐。我来这里，是想打听一个人。”
桂琳的脸上带笑，“说吧。打听谁，只要我知道的，会告诉你。”
“都乙凡。”
哦。桂琳听了这个名字，愣了一下。这个肖芸，这个时候，来打听都乙凡。莫非，这小丫头对都乙凡有兴趣？
肖芸说：“你和都乙凡谈过恋爱？”
“说不上谈过。我追求过他。他看不上我。”桂琳的脸上有了苦涩的表情。
“不对啊。”肖芸说：“都乙凡告诉我，是他甩了你。”
哦。桂琳可是一惊。这个都乙凡，又是搞什么鬼名堂。对于都乙凡，桂琳比较了解，这个家伙，就喜欢口无遮拦的乱说。
桂琳问：“你们怎么就说到了我？”
肖芸就把自己想和都乙凡处对象的事说了。
以桂琳的精明，以及对都乙凡的了解，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桂琳笑笑，说：“怎么说呢。他说甩了我，也行。也可以这么说。”
“听你这样说，都乙凡说的，是真的？”
桂琳点头。
以桂琳对都乙凡的了解，明白了，都乙凡不喜欢面前的这个女孩子。
也是，桂琳就想了，我这个条件，不能进都乙凡的法眼，你这个一身土气的小丫头，肯定不讨都乙凡喜欢。
刚才听丈夫说了，肖芸是一号的表妹。就是说，都乙凡不好直接拒绝，就编了话，来吓唬肖芸。
肖芸问：“都乙凡这个人，你认为怎么样？”
“你指哪个方面？”
“所有的。”
桂琳貌似眉头蹙了，说：“不好。就是个混蛋。”
啊？
肖芸睁大眼睛。都乙凡在桂琳的眼中，是这样一个人。
桂琳虽然说都乙凡坏，却没有具体说细节。
肖芸是要桂琳举例子的。
桂琳说：“过去的事，我不想再翻出来。这对丈夫不好，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肖芸看再聊不出什么新的内容，就起身告辞了。
在肖芸的考量中，周佳丽是最要询问的一个人。
肖芸打听了几个人后，都说周佳丽失踪了。这些人说到都乙凡和周佳丽关系时，有说好话的，也有说不好话的。说不好的，说的比较的难听，甚至说周佳丽为了都乙凡打了几次胎，说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
肖芸对都乙凡就有了一个结论，这是一个下三滥的男人，不值得自己去爱。
睡到铺上后，肖芸又是了新的想法，还应该去问一问紫娟。
第二天，肖芸又找到了紫娟。
紫娟对于肖芸的提问，就不是桂琳那样回答了。
“你打听他做什么？”紫娟有些敌视的看着肖芸。
紫娟也认识肖芸。
肖芸虽然调来这个厂的时间不长，但像紫瑞这些人是知道的。对于一号的一举一动，这些中层干部，都会关注，包括到一号的亲戚关系。
紫娟也是从父亲那里知道肖芸的。虽然之前没有说过话，但知道这个女孩子。
现在，肖芸来打探都乙凡的事情，紫娟就有了些警惕。
从肖芸的问话里，显然就是要谈恋爱的节奏。
“都乙凡这个人，我认为很好啊。我正和他谈着呢。”紫娟直接这样说了。
肖芸说：“不对吧。都乙凡说，他把你甩掉了。”
紫娟说：“是啊。他是想甩掉我。可我不是那么好甩掉的。我还想和他谈啊。”
肖芸这就不解了，有一些人把都乙凡这个人说到一钱不值，紫娟还要跟他谈，这就说明，都乙凡这个人还是有值得去爱的地方啊。
肖芸问：“你爱他什么？”
紫娟说：“这个，不能告诉你。我知道你打听他的目的。我不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东西。”
从紫娟那里离开，肖芸就又有了新的主见，像紫娟一样，你不跟我谈，我就是要跟你谈。就像紫娟说的，我就是烂糖稀，也要粘着你。
桂琳看见都乙凡时，挺严肃的说：“都乙凡，你知不知道，有人在调查你。”
都乙凡知道是谁了，于是一笑。
桂琳换了表情，笑着说：“你搞什么名堂，让那个叫肖芸的，去问我。”
都乙凡也就笑了，说：“她还真的去啦。”
桂琳问：“想不想知道，她问了些什么话，我怎么回答的？”
都乙凡摇头，说：“我的心里在说，不感兴趣吧。”
桂琳说：“你这个家伙，知道我巴结你，就有意这样说。好吧，我就不告诉了。不过，我觉得，她问的，还有我说的，都挺在意思的。”
都乙凡耸了耸肩膀，岔开了话题，问：“我这个小外甥，什么时候出生？”
桂琳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是个男孩？”
都乙凡俏皮的一笑，说：“还有一个字，说漏掉了。”
桂琳问：“什么字？”
“女人的女字。”
桂琳伸手就要打都乙凡。
都乙凡吓唬，“听人说，快要生的时候，手不可以乱动的，更不能举过头顶。”
桂琳乐了。这家伙，懂的还真不少。真的有过来的妇女们这样提醒过她。
这两个人到一处，说话总是这样的随便，这样的开心。应该说，他俩在性格和处人方面，有不少的相同点。只可惜，缘分没到，最终没能走到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