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根望着徒弟每次就喝这么点，心里有点急，这样子喝酒，等于就是没有喝呀。这样子喝酒，不成的啊。于是，他劝道：“葡萄酒真的不是酒。我就知道你不能喝酒，才买这个。你要是能喝酒，我会打一斤白酒来了。”
张招娣说：“我长这么大，喝酒的次数加起来，不会超过三回。我只要喝一点酒，身上就会过敏，起的全是红点。痒痒的，很难受”
“那是你喝的次数太少。喝酒是需要锻炼的。”章家根说这话时，眼睛盯着徒弟的脸。
外面的雨点一下子大起来。风也大、大风把雨点打斜过来，敲着窗户的玻璃，响。
室内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张招娣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脸色红透，说：“我喝酒，上脸吧？”
章家根说：“上脸好。你喝了酒，脸色真的是好好看，好漂亮。”
“瞧你，说的。”张招娣羞涩地咬了嘴唇，身子还不经意的扭动了一下。
“你就放开胆子喝吧。没事的。这种酒，真的不是酒，真的就像红糖水一样。你不要那样一点点的喝。”章家根说到这做了示范动作，喝下一大口，“这样，就这样……”
张招娣并没有效仿师傅的动作，只是盈盈地笑。
章家根恨不能端起酒杯送到张招娣的嘴边。
张招娣说：“师傅，你自个喝吧。我陪着你。”
章家根说：“那怎么行。今天晚上，我是为你，才弄这个庆贺的，应该多喝酒的人是你，不是我。喝吧，在这个高兴的日子里，你要放开点。”
看了师傅一眼，在师傅鼓励的眼神下，张招娣端起杯子，也就学着喝下去一大口。这就有了感觉，是挺好的。她就又喝了一大口，然后笑着放下了杯子。
章家根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张招娣面前的小瓷盆里，说：“现在，你再吃肉，这个肉味啊，就会特别的好。”
张招娣跟在章家根后面当徒弟，一直是很乖巧听话的。今天晚上吃饭，她也还是乖巧的样子，师傅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出怪事了，这时，张招娣拿筷子的手，有些发抖，竟然夹不住东西。把把一块貌似夹在筷头上的红烧肉弄掉到腿上，最后是滑掉地上了。
章家根赶紧拿来毛巾，想为徒弟把粘在裤子上的油渍擦去。
其实，两个人这会穿的都是工作服，衣服上有些油渍也算正常。机灵的章家根，不会错过这样一个机会。多好的一个机会呀。他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了。
腿被异性触摸，在张招娣来说，可是头一回。她的身上起了异样的感觉，像过了电，身子竟然有了颤抖。章家根不失时机地捉住了徒弟的手，问：“你这是怎么了？”
张招娣说了句老实话：“我不知道，说不清楚。”
“你没有说心里话，你的身子这会颤抖好厉害的。为什么在颤抖，你应该知道的。”
“是真的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上来。”
“我也有了好奇怪的感觉。”章家根像是受到了传染，身子也在颤抖。他把徒弟的手捏得好紧好紧。
张招娣颤抖得更加厉害，像是染上了疟疾在打哆嗦。
“我的嗓子，好干，渴的不行了。”章家根说这话时，捏着张招娣的手想稳住自己的情绪。却不行，身子抖的厉害。他在心里骂自己好没出息，不像个男人。
张招娣的身子已经不能自持，有些发飘，这时就应了一句：“我也是。”
章家根说：“这样下去，怎么才是好？”
张招娣说：“你快喝水吧。喝了水可能就会好些。”
章家根心里明白，这不是喝水就能解决的事。他明白这会的嗓子为什么要这样的干渴，这会的嗓子简直就是在冒青烟。他的嗓子不但干了在冒烟，而且有了一种特别的粘稠，感觉上有一种在膨胀、膨胀出特别强烈的想法。
章家根改换了姿势，一把抱住张招娣。
尽管预感到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可是当这种情况真的出现后，张招娣还是紧张的不得了。
张招娣是想推开章家根的。她想站起来，却没了这个力气，身子居然是软软的，怎么也控制不了，一切全不听自己的使唤。她已经意识到，再这么下去，会走上一条多么危险的路。
张招娣听到了章家根沉重的呼吸声。就在张招娣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也是慌乱之中吧，章家根也站不稳。两人都都站不稳，双双倒在了风春来的床上。
就在两个人倒下的一瞬间，张招娣恐慌了。
“不！师傅不要这样。我求你，师傅。”
“不。我，不知道……”
“求你了，师傅。”
张招娣说出的话，声音却在递减递弱。
章家根控制不住自己，不能停下手上的动作。他的想法，很像一支射出去的箭。他一门心事的，褪去两个人的工作服。
外面的雷声很大。张招娣开始时是想用力推开章家根的，这会却因为打雷害怕变成紧紧地抱紧了章家根。章家根这时却为雷声的再次响起而兴奋，而且是十分的激动，好像赤膊了身子在雷雨中狂奔一样。即使有触电的危险，他也全然不顾了。
张招娣叫了一声：“啊，疼。”
章家根听到身下徒弟的叫声中带了点哭腔，惊得停下了动作。他伏在张招娣身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忙来了一身的汗水。
……
雷声自然会停歇的，雨水总归要收阵的。
该做的事，或者说是章家根一直存心想做的事终于如愿以偿。他像个得胜的将军，拥了张招娣坐了起来。
“阿娣，你真好。这一辈子，我肯定会对你好的，今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对你好。我发誓……”
张招娣既是兴奋又是紧张，尤其是听到师傅第一次叫她“阿娣”时，心头醉了，似乎撞到了幸福的网中，被一种近似迷惘的幸福感包围了。她伸手捂住了章家根的嘴，没有让想发誓的人说出那个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