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娅也好漂亮的。”
燕姿淡淡的说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
都乙凡有些吃惊，燕姿竟然对他身边的这两个女生都注意到了。这些信息，是谁告诉燕姿的？
“我说苏丽娅也好漂亮的。”燕姿又说了一遍。
都乙凡听出燕姿的口气，是在试探，看他的反应。他不好接这个话头。
燕姿见都乙凡没有接这个话头，问：“你怎么不说话？”
都乙凡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不是你想象的。”
燕姿问：“我的意思，什么意思？”
都乙凡说：“我想告诉你，外面的传闻，不对，是瞎说。”
“哪也不一定吧？哎，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都乙凡说：“我只想告诉你，刚才那两个人中，有一个就是苏丽娅。”
燕姿惊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的？”
都乙凡说：“我当队长时，她就是我的手下人。现在，我们是同事。她的声音，我很熟悉的。”
燕姿知道苏丽娅这个人，没有近距离的相处过，就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都乙凡说：“现在，你该清楚了吧，外面的传闻不实。”
燕姿说：“你干吗这样解释。我又没有说什么。我只是说她漂亮。”
“我发现你啊……”都乙凡说：“苏丽娅是漂亮。不过呢，比起某一个来呢，还是有差距的。”
燕姿问：“比起哪一个人呀？”
“哈哈。那一个人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燕姿伸手打了都乙凡一下，说：“你好坏。”
都乙凡听了燕姿这声好坏，心里却是吃了一口蜂蜜一样的甜蜜蜜。
“说实在的。苏丽娅确实是漂亮。可是，要是坏事的话，也可能就出在她的漂亮上。”都乙凡生出这样的感叹。
“为什么呢？”燕姿有些不解。
“太惹人注目了。”
“你的意思是，要是漂亮了，都会坏事？”燕姿不明白这中间会有什么关联。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就她目前这样的性格，根本就不把厂规放在眼里。她是一个特别容易情绪化的人，随时会成为一个话题。厂里要是干预，会有大麻烦的。她目前可是一个学员。”
燕姿说：“你说的什么呀。我有些听不明白哎。”
“不明白的好。”都乙凡笑了。
燕姿说：“我也是学员的。我们这样相处下去，会不会也有麻烦？”
都乙凡说：“这不一样的。我俩的事，处在高度保密状态下。我跟兰云珠打了招呼，让她给我保密。再说了，你们这批学员，是允许谈恋爱的。”
“你以为我们的事保密吗？”燕姿说：“现在，已经保密不了。姜斯那一帮人知道了。”
“知道也好。”
“我是怕你惹上麻烦。”
“不怕。”
燕姿将头靠到都乙凡的胸前。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静静的，不说话。
有一会了。
都乙凡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吧。”
水塘坝子上的路面比较的窄，两个人不好并排走。都乙凡就走到前头，把一只手放到背后，牵着燕姿的手。
这条小路，都乙凡走过N次，熟悉。他怕燕姿不熟悉，不小心，真的掉水塘里。
今晚，没有月亮。他们只能借着远处折射过来的散射光。这个光源，大部分来自他们所在的工厂。
终于走过了一这段水塘的坝埂，上了堤坝。
堤坝的路面比水塘的路面宽多了，可以拉板车的。
两个人并排了。
燕姿往身后看去，说：“都乙凡。你刚才说，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苏丽娅。另一个是谁呀？”
都乙凡说：“你不认识。”
燕姿问：“他们会不会做什么事呀？”
都乙凡说：“我可是要抗议啦。你这是在诱我，知不知道？”
听都乙凡这样一说，燕姿还真的有了些紧张。她看这周边，就有了些害怕。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燕姿几乎用了近乎可怜的口气。
都乙凡笑了，说：“没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人伤害到你，包括那个叫都乙凡的男人。”
燕姿听都乙凡这样说了，反倒是把身子靠了过来。
都乙凡揽了燕姿的腰，只是，这样子，走起来，不太舒服。
这里的路，不是城里，不是平地。路面坑坑洼洼，有不少牛的脚印，雨天里踩了来的，天晴后，脚印就留下了。
燕姿说：“燕玉又找我了，说一把手儿子想见我。你看，我是见还是不见？”
都乙凡说：“这个事，你自己拿主意吧。我真的不好多说什么。”
翌日。
在工地上。都乙凡向图克文扮了鬼脸后笑、笑得有点贼，不怀好意的样子。
图克文向都乙凡的胸前搡了一下，说：“你小子，贼笑什么呢。”
都乙凡用两指捏了脖子下的皮，抿了嘴咳嗽了两声，用男声说：“不要怕。有我在，你就不要怕。”
图克文听出，都乙凡这是在模仿他的声音。可是，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都乙凡说的这话，是这样的耳熟。
都乙凡又用两指捏了脖子下的皮，咳嗽了一声，吊起嗓子，用女声说：“我不怕的。”
图克文听出来了。都乙凡这是学苏丽娅的声音，竟然学得有七八分的像。他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昨晚他和苏丽娅的对话。
可是，这不是奇怪吗？都乙凡怎会知道他和苏丽娅的对话。当时的那条小路上，就他们两个人。难不成，当时，都乙凡就躲在附近什么地方。
先是脑子短路，突然间脑子开了窍。图克文明白了，都乙凡这小子，肯定是和燕姿约会在那条小路的某一个地方。他和苏丽娅在河堤上走，都乙凡和燕姿躲在河堤下面。虽然光线不好，但相对来说，还是一对在明处，一对在暗处。
图克文又往都乙凡的胸前一拳，说：“以后，不许跟踪我。”
都乙凡说：“我跟踪你干吗？我又不是陈颂。没那么多的坏心眼。不过，你还是小心点的好。别太张扬了。毕竟，苏丽娅还没有转正。昨晚，没有过线吧？”
“没有。当时是想的，我还是把持住了。”图克文也提醒道：“咱俩，不要大哥说二哥。你也要小心点。姜斯那几个，盯着你和燕姿呢。”
都乙凡问：“你俩，什么时候的事？”
图克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告诉，他家出了问题。对方在外面已经有人了。目前，已经离婚。
都乙凡听明白了。同时，也吃了一惊。这事，没听图克文说过，只知道他为家庭的不和叹息过。当时，他没有多问。朋友家的事，该告诉的，不用问，会说，不想告诉的，肯定有难言之隐。
图克文说：“想想这几年受的窝囊气，就感到憋屈。再说，她外面有了人。我也就没了留恋，同意离婚。”
图克文早就对苏丽娅有好感。他知道苏丽娅喜欢都乙凡。他和原配离婚后，就决定追苏丽娅。他把都乙凡和燕姿谈恋爱的事告诉了。
苏丽娅知道了都乙凡的真实情况，当时，可是很伤感的。
这时候，图克文发挥了他的特长，能说会道的特长，开导加上安慰。
这样，苏丽娅在知道了图克文目前的婚姻状态后，就同意了两个人的交往。这就有了昨晚都乙凡的发现。
听完了，都乙凡笑，摇头。
图克文问：“你摇什么头啊。是不是怪我没有早告诉你？”
都乙凡没有答话。他笑的不是这个。他笑苏丽娅真可以啊。前天还貌似喜欢他都乙凡的，转天就喜欢上图克文了。这样的女孩子，都乙凡无语，只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