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主子!”掌柜的单膝下跪抱拳。
“起来吧。”
杨小多瞪大眼睛,没想到晏凉在这边也有暗哨!
晏凉解释了一句,“前段时间才安排过来的,获取的消息资源有限,便暂时按兵不动。”
杨小多能明白,“人平安就好。”
就像他们一定会杀死南邑派去的细作一样,在南邑的立场,掌柜的也是细作,一旦查出来肯定不能活。
“我们距离皇城太远,得不到太多的消息,只是您说沐世子在清水城,让我们在这里建暗哨,盯着沐世子,必要时出手救或杀了。”
晏凉点点头,未说话。
掌柜的摸不着晏凉的心思,继续报告,“沐世子上个月刚刚被削了爵位,现在已经不是世子了。”
哦,杨小多来了兴趣。
“好像因为他主张和为贵不想开打,惹怒了皇帝,您知道的,南邑这边亡我大新之心不死,当时的一百万两黄金好像……是镇南王府送过来的,二十多年以来,他们送到南邑的可不止一百万两黄金。”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瞟了晏凉一眼,见后者没用动怒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
“先镇南王妃出自赤月宗,就是那帮道士正在查的那个门派,先镇南王认为先镇南王妃再不好,也会为儿子谋划,兵养在南邑这边完全没问题,而他坐享其成就行,只是没想到遇上了夫人。”
杨小多恍然大悟,一直以为这么蠢的人怎么有胆谋反的,原来如此,这么说逻辑就通了。
先镇南王妃素来疼爱薛一鸣兄妹俩,为了他们死都不带眨眼的,只要先镇南王妃站在薛家那边,薛家就无惧南邑这边的兵会叛变。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遇上了她,先镇南王妃去世之后,薛家的计划被打乱,彻底失去了对这边的掌控,再之后就垮了。
杨小多问了一些关于赤月宗的事情,掌柜的却知之甚少。
“赤月宗很神秘,就算是清水城都鲜少有人知晓,只知晓他们在城南外某座山中,哪座山不知,也没人见过赤月宗的人。”
杨小多点头,道士能查出来是因为他们能通过特殊的方法感知有人使用了玄学之力。
问得差不多了,两人回到清水城大客栈,跟煮雨碰头。
“煮雨师兄,你们找到赤月宗的老巢了吗?”杨小多比较好奇。
“没有,只能感知到差不多的方向,无知师兄和无烦师兄他们还在山里继续找,我留在这里等你们,你们打算哪天进山?”
“再说吧,先休息两天。”
“熹清和熹闲两位师兄在南邑皇城,南邑国师就出自赤月宗,听说他很强,强到可怕,我们的人手不够,我怕他们出事。”煮雨又小声的说了一句。
杨小多:“……”
“你们来的时候不是很自信的吗?”
当时他们那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表示以身殉道,誓死要除魔卫道。
每一个人都一腔热血,她也不好说什么,只祝平安。
煮雨声音有点小,“师兄说判断失误,不过他们没有退缩,能以身殉道也是他们的福气和宿命。”
好吧,杨小多一个并未完全入道之人不懂这种狂热,饱受心脏病折磨的她更希望能健康快乐的活下去。
“那你继续在清水城,我去皇城看看。”
在此之前,还得好好的休息。
两天后,晏凉和杨小多出现在南邑皇城门处。
刚到城门就被盘问了,两人拿的是商人的通关文牒,守城门的士兵对着晏凉和杨小多看了又看。
实在看不出什么问题,便问他们到皇城来干什么。
两人能听懂,却说不好南邑话,便走到马车旁边,拉开帘子,露出装载满满的丝织品。
士兵一见眼睛都亮了,一共十六人,每人拿了一块上好的绣品,便挥挥手示意两人可以进城了。
南邑皇城比起大新京城差了不止一点,起码有好几倍的差距,不如大新京城繁华,就连面积也仅是大新皇城的三分之一。
皇城尚且如此,其他的城市更加差,难怪南邑每年都想攻打大新,谁不想吃香饽饽,而大新就是他们眼中那只香饽饽。
皇城也有新福客栈的分店,两人一到皇城就直奔新福客栈。
这个掌柜的消息比清水城那边灵通,打听到更多的消息。
几人在客栈三楼一间临窗的雅阁里,隔壁没人,说话声音小点儿不怕隔墙有耳。
“我听说虽然南邑还是皇帝的,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国师做主,国师说打就打,国师下令停止进攻他们就会马上停下来。”
“国师很神秘,一直听说,听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有人说国师已经两百岁了,但也有人觉得那是故弄玄虚,他到底多少岁,我估计整个皇城没几人知晓。”
“还有国师有好多徒弟,徒子徒孙,分布在各个军营里,只要国师想打,随时都能开战。”
杨小多坐在一旁慢慢的饮茶,听着掌柜的十句有八句不离南邑国师,竟有些跃跃欲试,想会一会这个国师。
传说中会使用禁术偷人寿命的国师,是怎么走上邪修这条路的?还带领赤月宗所有学徒都走上了邪修这条路。
掌柜的又言简意赅的告诉两人在皇城需要注意什么,注意那些人,有什么忌讳。
杨小多和晏凉一一记在心里,然后换一家偏僻一点的客栈住下。
因为俩都是大新人,在进入皇城那一刻开始,就有人盯上了两人。
反之大新那边也一样。
所以两人没有着急去办事,而是去逛了皇城最繁华的街道。
说繁华,其实也就比宜城好那么一点点。
建筑物精致,但跟大新的比起来,总觉得小家子气,少了那种大气的感觉。
一马车的丝织品还放在客栈,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做做样子。
次日,杨小多和晏凉拿了样品出去。
南邑也有蚕丝,但他们的丝织品工艺没有大新那边先进,做出来的东西也比较粗糙,大新的丝织品一到店内,就变成了最上品,卖的价格非常高。
杨小多不懂做生意,全靠晏凉游说,愣是和老板签订了一个独家供货协议,以后他们的产品只卖给这个老板,当然,买断价格相当高。
杨小多冲晏凉竖起大拇指,“我相公就是厉害。”
“那是自然,否则怎么能成为你相公。”晏凉特别骄傲,“冷只是我的保护色,本公子十项全能。”
“好好好,我的相公十项全能。”杨小多笑得前后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