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织品不愁销路,为了继续在南邑皇城逗留,两人开始了闲逛生活,每天都优哉游哉出现在街头,美其名曰:寻找可运回大新做买卖的货物,带回去卖钱。
虽然南邑北部的气候跟宜城差不多,但越往南,气候相差越大。
宜城已经入秋,这里还是烤炉模式。
街头到处都是穿着草鞋的老百姓,挑着自己种出来的作物,沿街叫卖。
杨小多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当初搞蚕丝厂也是被逼上梁山,就只是出来闲逛的。
倒是晏凉,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跟她讨论南邑这边什么作物可以运回大新,成本大概多少,大概能赚多少。
“你还知道这些。”杨小多有些惭愧,她竟然不知道晏凉还有这一项技能。
“当然,教会无忧之后就很少管这些事了。”晏凉见杨小多一脸的惊讶,唇角微勾,露出淡淡的笑意。
“厉害。”
“等到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就教孩子,等到所有事情都交给孩子,我们就可以提前养老了。”
杨小多:“……”
这……
八字还没有一撇就想着压榨孩子,孩子吓坏了还敢来?
孩子,杨小多不禁期待起来。
上辈子没机会,希望这辈子有机会做母亲。
杨小多看向晏凉,有他带孩子,她可以当个甩手掌柜吧。
两人逛一会儿,觉察到有人跟踪,一点也不意外,他们会盯梢去大新的南邑人,反之南邑人跟踪他们。
但大新那边没有刻意为难南邑人,南邑人似乎不这么想。
两人刚走到客栈大门,就被几个南邑捕快拦住了。
“有人告你们偷了他们的东西,麻烦两位跟我们走一趟。”
“证据呢?”晏凉牵着杨小多的手,心中半点波澜。
“证据等到公堂之上自会有人给你们。”捕快甲道。
“告我们的人呢?他丢了什么?在哪里丢的?什么时候丢的?”
晏凉一连串的问题把捕快炸懵了,他哪知道这么多,上头让他以这个理由拿人,他就来了。
“你一个即将入狱之人问这么多干嘛,到了公堂之上自然会有人告诉你。”捕快乙不耐烦的凶道。
“我诬陷我,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公堂?”
“老子没有诬陷你,识相的赶紧束手就擒,否则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捕快说动手就动手,晏凉却反应很快,把捕快扇过来的手挡了回去。
“岂有此理!竟敢打老子!来呀,把他们给我打个半死再带回去!”
杨小多给了晏凉一个眼神,退出客栈,避免误伤在里面吃饭的人。
大街上人来人往,却在捕快和杨小多两人打斗时,自动的退后让出了一个圈子,便于他们发挥。
“南邑皇帝不行呀,这么小气。”杨小多啧啧两声,“你看大新那边就没有诬陷去大新做生意的南邑人。”
“好像皇帝做不得主,国师的意思,估计那国师的心眼比针尖还小。”晏凉补了一句。
说皇帝的时候捕快没什么反应,但说他们国师的时候,几人脸都绿了,目露凶光。
“闭嘴!不许说我们国师!来人!把他们的嘴打烂!”
几个捕快一拥而上,晏凉牵着杨小多的手往后退。
几个捕快撞到了一起,因为撞得太狠了,额头上撞出包来,晕乎乎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此地不宜久留。”晏凉拉着杨小多的手往人群中钻去。
本以为混乱之中会有人出来阻挡他们的去路,却没想到众人默默的让出一条道来,两人得以迅速的离开,目标新福客栈。
他们被盯上,不出意外新福客栈也不能幸免,能离开就尽量离开,不需要做无谓的牺牲。
掌柜的不愿意离开,“我又没有做出违反南邑法律的事,他们不会乱来的,前期投了这么多钱进去,还没回本,我不甘心。”
“钱重要还是人重要?”
掌柜的啊了一声,大概没想到主子把他的命看得这么重要。
他之前没少见主子为了钱把下人推出去送死的,反正下人的命不值钱,几两银子就能买一个。
“主子,我觉得他们是冲你们的身份去的,我一个小喽喽,他们还看不上,你们放心吧,我看情况不对再撤。”掌柜的咬牙,“你们赶紧走,别连累我!”
“有事自己机灵点,先保命,有命才有机会做更多的事。”
两人都知道逗留久了反而对掌柜的不利,便迅速离开。
刚走几步,被两个农民打扮的人拦住,“跟我来。”
杨小多认得两人,煮雨口中的熹清和熹闲两位师兄。
点头不做声的跟着两人离开,拐了几道弯来到一个小院子里。
这两人比煮雨混得好。
“小多见过两位师兄。”杨小多行礼。
两位把扁担扔在角落,赶紧回礼。
“两位师兄可有打探出什么来?”
熹清点头,“跟我来。”
几人进了屋子,熹清祭出一张符纸,隔绝了可能被偷听,这才小声说道,“那位国师的确是我们要找的人。”
杨小多没问他怎么确定,每个门派都有莫不外传的功法。
“我和熹闲每天都在国师府外转悠,像其他的小贩一样,挑着东西到处去卖,远远见过他一次,他身上邪气很重。”熹闲道。
杨小多:难怪比煮雨混得好,还有钱租房子,原来是做小贩去了,低买高卖,总能赚几个钱。
“我们只能看出国师府布置了很强的阵法,我和师兄道行浅,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
“什么阵也看不出来吗?”杨小多问。
两人摇头,“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杨小多想起刘半仙和先镇南王妃,两人用了一模一样的聚气阵,“有可能是聚气阵。”
“你们来了不找我们,要不是刚才打斗时我感觉到了灵气波动,也认不出你们。”熹清开始烧水,“我们俩平时都在外面转悠,几乎不在家。”
“看出来了。”
几人哈哈哈大笑。
杨小多掐着手指,算了一会儿,眼睛一亮,“阿凉,时机到了。”
*
南邑皇宫,御书房。
国师身着华丽的道士服,说是道士服是因为衣服底色就是道士服,但又加上了许多华丽的装饰,使得衣服看起来华丽又贵重。
南邑皇帝坐在椅子上,缩成鹌鹑。
“皇上别怕,臣会保护好你的。”国师站得笔直,像只骄傲的孔雀。
“有劳国师了。”皇帝却没有轻松下来,反而更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