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是性情中人,能和您做朋友,那也是毕生荣幸。”
“但我看熊老,好像没有和我做朋友的心。”陈宴洲轻声笑,有几分无奈。“可能熊老看不上我,总有更好的选择。不过我也无所谓了,毕竟……都是缘分。我陈家和纪家是世交,说白了,就算有天我陈宴洲吃不上饭,只要纪屿白还活着,我就饿不死。”
“所以说让人羡慕。”熊斌才摇头,“不说这些了,陈三爷,我们在商言商。南方的生意,我们不会让步的。”
“那自然是好,我也不想让您委屈求全,让我几分,我胜之不武。”
“哈哈,三爷对自己很有信心,您的胜算,有几分?”
“十分。”陈宴洲不可一世,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狠话必须说到位。
这叫气场。
熊斌才哈哈大笑几声,“年轻人,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吧。”
“年轻的时候若不轻狂,老了轻狂,岂不是为老不尊?什么年龄办什么事儿,我觉得这才叫天道。”
“好好好,你有你的道理。”熊斌才无奈摇头,“希望三爷有朝一日,不会为了这句话后悔。”
“后悔也没什么,人不可能活一辈子,连一件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都没有。如果有,那也是一种失败,不是么 ?”
他的理论逻辑复杂,把熊斌才绕蒙了。
而陈宴洲心里想的是,他做过后悔的事情,就比如沈冬青。
现在他是后悔,又觉得值。
熊斌才轻哼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和陈三爷就正面开战了。南方的生意,不光是保我熊家,也是保张家。熊家和张家的情分*身后,我就算死,也要守住。”
“那我们各凭本事。”陈宴洲起身,“熊老爷子身体不是太好,您多休息,我先走了。改日,我再专程来探望。”
熊斌才笑着,让妻子送他。
即便是挑战书已经甩到了彼此脸上,可眼下他们依旧能够客客气气地你来我往。
说起来,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情谊。
陈宴洲从熊斌才这里走出来,几个保镖凑上来。
陈宴洲摇头,“我没事。”
“三爷,里面到底是谁?”
“一个老头子。”陈宴洲说,“去找那个骗你钱的算账吧。”
保镖显示一愣,随后真的去掀人家的摊位去了。
摊位老板嗷嗷叫,“你知道我干爹是谁么!”
陈宴洲没忍住笑,等保镖报完了仇,他带着一群人,呼呼啦啦离开了鬼巷。
当晚,程礼来电话,说娱乐城有一些管消防安全的人去查了。
陈宴洲轻哼,“动作真快。”
“三爷,要请纪少爷动手吗?”
“不用,没有那么严重。纪屿白留到关键的时候用,这货现在谈恋爱谈的如痴如醉的,不要打扰人家。”
“是。”程礼挂了电话,陈宴洲心情竟然还挺好。
熊斌才这老头子沉不住气。
今天才见过,这么快就动手,生怕自己不知道是他做的吗?
真是有意思。
不过也是,他毕竟一把年纪了,要求他有什么全新的方式去商战,是难为他。
陈宴洲点了烟抽了几口,然后给沈冬青打电话。
这小妖精,也不说主动问问自己怎么样了。
她对自己还真放心。
女人接的挺快,看样子她已经休息了,躺在床上,很慵懒。
“洲哥。”
“宝贝儿。”陈宴洲笑,见到她的那一刻,什么烦恼都消失了。
他声音低沉,“乖,陪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