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是逃不过陈宴洲的手掌心。
她做什么,和谁接触,用过谁的东西,他全都清楚。
沈冬青坐在床上不动,陈宴洲又问,“不是说着急去车站?不急了?”
“陈宴洲。”沈冬青突然出声,平静冷淡,“你喜欢乔宁么?”
“……你想说什么?”
“你喜欢我么?”
之前她就用这样的方式逼退过陈宴洲,她故意说他在意她,好让他难堪。陈宴洲骄傲,不会承认这样的事情,所以他能暂时的远离她。
所以沈冬青以为,只要继续这样逼迫他,他就会放手。
如果把他逼急了,他可能还会收拾她一顿,然后再放手。
反正结果都一样,只要能让她达到目的就行。
如她所愿,男人果然沉默了,沉默了大概几秒钟,然后他一步步走向沈冬青,女人听着他的脚步声逼近,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有的人就是你生命力的劫数,熬过去就好了。
只是这个熬的过程,很难很难。
沈冬青在他这里,享受过世间独一无二的好,也体验过人生里无法言说的难。
“试探我?”陈宴洲伸手抬起女人的下巴,“沈冬青,你果然是长能耐了。”
“我只是随口一问,你紧张什么呢?”女人笑着看他,笑意不达眼底,陈宴洲觉得心头一紧。
她这表情,是绝望。
觉得什么都不值得留恋的模样,了无生气。
“陈三爷,您不缺女人,也有正儿八经的未婚妻,甚至马上就要变成你真正的妻子,所以到底是看上我哪一点了,这么念念不忘的?”沈冬青站起来,“除非是你喜欢我。 ”
“呵。 ”陈宴洲果然不屑,他笑着看沈冬青,“你这又是跟谁学的?”
“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沈冬青其实并不坚定,她只是想着快点结束吧,让这一切快点结束。这个 b 世界的好日子到底是谁在过?她真的够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陈宴洲想要个女人还需要什么理由?”男人确实气得不轻,有时候他真怀疑沈冬青没有脑子。
在他眼里,明明只要她乖,她听话,她要什么他都会给。
一个名分就那么重要?
乔宁有名分,可除了名分她还有什么?
再说他有他的打算,怎么这女人就这么执拗,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惯坏了,都是他给惯坏了。
“好,那你就是承认了。”沈冬青抬眼看着他,谎话说的自己都要当真,“既然你喜欢我,陈三爷,我要的东西你是不是会给?”
陈宴洲皱眉,“你想要什么?”
“你和乔宁解除婚约,娶我。”沈冬青眼神坚定,半点不肯退让,“我不接受有瑕疵的感情。另外帮我把我父亲的事情查清楚,帮我把云游集团经营好。如果这些你都能做到,我乐意一直在你身边做个衣来伸手的宠物,你说什么我都会听。”
男人愣住。
他知道他做不到,至少现在,暂时做不到。
沈冬青这是被谁打通了任督二脉了吗?竟然能在和他分开的几天之内,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她从前绝对不会这样。
张宗权告诉她什么了?还是梁冉冉?总不会是纪屿白那货吧?!
男人眉头紧锁,沈冬青平静的等着他破防。
两个人僵持了几秒,男人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脚下,踩灭。
沈冬青在那一刻是怕的,她在陈宴洲眼里看到了不可遏制的怒。
“三爷,你……”
沈冬青话没说完,陈宴洲动手了。
他把女人推倒在床上,然后欺身压上来,这次是半点也没打算手下留情!
沈冬青心里慌。
“陈宴洲,你干嘛!你这是强*奸!”
“你不是跟我讲条件?”男人伸手解开她的衣服,“我答应你,但我也有条件。”
沈冬青狠狠一愣!
“给我生个孩子,我让你母凭子贵。”
疯子。
沈冬青觉得陈宴洲是个疯子。
至少此时此刻,他疯的很离谱。
“你起开!”沈冬青也被他逼得发疯,伸手给了男人一耳光,“啪”的一声,非常清脆。
陈宴洲愣了,沈冬青也愣。
没人打过陈宴洲,沈冬青真的做了第一个吃河豚的人!
她也慌,就现在这个情况,她半点优势都没有!
男人目光沉下来,轻哼一声,“我是真的太久没收拾你了,沈冬青。”
“陈宴洲!”
她话音未落,男人单手解开皮带扣,沈冬青感觉自己的衣服被退了下来,很冷。但很快她就不冷了,取而代之的是热,热的发烫。
陈宴洲和她耳鬓厮磨,没有多温柔,但很痛快。
他只有在她身上才能感受到痛快。
沈冬青眼泪直流,不知道是太快乐还是太委屈,哭声一直没停过,陈宴洲被她磨的心烦,越烦越折磨她,两个人就这么在床上一直滚到了晚上。
沈冬青的那趟火车,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