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又续了一晚,陈宴洲看着臂弯里的女人,看着手心里她的一缕长发,看着女人脸上还挂着的泪痕,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本意并不想强迫谁,他们在一起那两年多,只要沈冬青说身体不舒服,他就能控制住不折腾她。
他以为对她足够宠爱尊重了。
谁知道这女人今天好像吃了呛药,非要跟他对着干。
而他所谓的自控力,也在她质问他的那一刻不堪一击。
陈宴洲伸手抚摸抚摸她的脸,沈冬青眉毛皱了皱,实在是太累太困,根本也没醒。
张宗权给她打过几个电话,都被陈宴洲给挂了。
后来张宗权给她发信息,问她有没有事,需不需要帮忙?陈宴洲没搭理,还把短信给删了。
他心里有一种类似于嫉妒的情绪在蔓延,他知道沈冬青用了张宗权的车的时候,已经脑补了要怎么收拾她,再收拾张宗权的画面。
他就是不爽,就是不想看到这女人跟其他任何男人有联系。
陈宴洲不舍的放人,手臂都麻了也没动,就这么抱着她睡到天亮。
天一亮,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都该醒了。
男人比她醒得早,他先去洗手间里洗澡,沈冬青被流水声吵醒,睁眼发现天光已经大亮,她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看车票,然后火速订票。
马上下单之前她又犹豫了,似乎现在,买药,比买票更重要。
昨天一下午到晚上,那么激烈,陈宴洲没做措施,她也没有药,到后来她几乎是昏过去的,根本没意识。
沈冬青留了个心思,先联系的酒店前台,果然酒店里就有这个东西。
她趁着陈宴洲洗澡的功夫,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药,直接吞了。
男人出来的时候,沈冬青正在喝水。
“醒了?”男人神清气爽,头发垂下来,半干不干的,给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慵懒潇洒。沈冬青看了他一眼不接话,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了。
其实挺尴尬的。
经过昨天那么激烈的缠*绵,今天却要用仇人一样的表情面对他。
她一时转不过来弯,陈宴洲也不想让她转弯。
“饿不饿?”男人问,“这酒店条件一般,我带你出去吃?”
“……我买了车票,要走了。”沈冬青嗓子哑,“不陪您吃饭了。”
“票退了,我送你回去。”
“不麻烦了。”
“我乐意让你麻烦,行了么?”陈宴洲的耐心算不上特别好,他既然这么说了,就明显没打算给沈冬青自己一个人回去的机会。
沈冬青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她真的不了解陈宴洲。
这男人冷的时候是真冷,暖的时候是真暖,不要脸的时候也是真不要脸。
每一种人设都被他拉到极致了。
不矛盾吗?不累吗?
“陈宴洲,我不想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
“没人能看见,摄像头我检查过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沈冬青真的气结,真想照着男人的脸,再给他一巴掌。
昨天那一巴掌实属是打的轻了。
或许是她的眼神暴露了她的想法,陈宴洲靠近他,带着朦胧的水汽。
“还想打我?”男人的唇贴着她的耳垂,“那你搬去陈公馆住,我让你打个够。”
陈公馆是陈宴洲平时居住的地方。
从前两个人好的时候,他如果工作到特别晚不愿意折腾了,就直接睡在陈公馆。这套房子是个大平层,距离万国集团特别近。
沈冬青住过几次,大概四五次。
沈冬青不接话,陈宴洲在她耳垂上吮,缱绻的不行。女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觉得男人实在恶劣,就推了他一把。
本来她是想让陈宴洲别这样,结果没用上劲儿,反而像闹着玩。
陈宴洲笑出声,沈冬青气的红了眼睛。
但陈宴洲可不想看沈冬青哭了,他不再招惹她,让她去洗手间里洗澡,换衣服。
就眼下这个情况,除非沈冬青跳楼,否则想跑是绝无可能。
最后只能是她一脸不情愿,陪着男人吃了早饭,再蹭他的车回去。
常州到云城不算远,走高速大概四个多小时。
司机开车,他们两个人在后排并排坐着,沈冬青昨天被他折腾惨了,整个人都没精神,昏昏欲睡。
陈宴洲便找来毯子给她,让她安心睡。
不安心又能怎样呢?
除非跳车摔死,否则根本躲不过他的纠缠。
真是难以置信,陈宴洲竟然也会死缠烂打这一套。
再睁眼,是在高速路上的一个服务区。
身边的男人也在睡,手里还拿着平板电脑,看样子是工作累了。
沈冬青想起从前,他出差的事后带着她,两个人在车上各忙各的,每次都是她先睡着。睁眼的时候男人依然在工作。
他很忙,特别特别忙。
可那两年多,他陪伴她的时间并不算少。
不知道他都是怎么挤出来的。
没多会儿,司机从前面拉开车门,“沈小姐醒了啊?您要不要吃东西?后备箱里有,我帮你拿点?”
他出声,陈宴洲也醒了,他睁开眼先是找身边的女人,确认人还会之后问司机:“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