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
厅内的所有人都后退一步,生怕沾染上。
吴列忙问道:“既然是喝多了,我下解酒药是没问题的,怎么会死人?”
纪清竹看着不肯松手的郑恬,只好解释道:“他如今昏迷不醒,一碗解酒药喂下去,运气好顺着食管到胃里了,运气不好导致呛咳,呕吐物堵塞气管,他就被憋死了。”
吴列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呛咳还会导致窒息,他喝了那么多酒,要是强行灌药,肯定会导致呕吐的,绝对不能灌药。”
吴成风看向郑恬,忙道:“我爷爷都说了纪长老说的对,你快让她救人!”
郑恬将信将疑的看着纪清竹,手正要松。
吴列看着纪清竹,赞道:“原先你当这个长老我还不服气,如今我是心服口服的!”
郑恬一听这话,忙攥紧了纪清竹的手:“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那就更不能让纪清竹来治了!”
纪清竹吸了口气:“那你说,让谁治?”
郑恬看了眼厅内的人,皆避开了她的目光,她看向吴成风道:“他不是医师吗,让他治!”
“我?”吴成风指着自己。
纪清竹看向吴成风道:“你也行,把郑员外放到地上,保持侧卧,找根筷子抵在他舌根,让他吐出来。”
吴成风忙听纪清竹的话,找了根筷子,探入郑员外口中。
“呕~”
郑员外下意识的干呕一声。
吴成风回头看向纪清竹。
纪清竹道:“用力按。”
吴成风闻言,再次将筷子探入郑员外口中。
“呕~~~~~~~~”
郑员外吐出一大滩东西来,人还是迷糊。
吴成风在郑员外前面,吐得东西他接了大半,他毫不在意的看向纪清竹,问道:“然后怎么办?”
纪清竹道:“找水给他漱口,防止误吸呕吐物。”
吴成风忙寻了茶水来给郑员外漱口,再次抬头看向纪清竹。
郑恬忙道:“他已经听你的做了,我爹怎么还没醒!”
纪清竹看向吴成风道:“你会针灸吗?”
吴成风摇摇头。
吴列好奇的开口:“什么是针灸啊?”
纪清竹面色一顿,她倒是忘了这个地方医学落后,连基本的望闻问切都没学明白,更何况针灸。
吴列看向郑恬忙道:“这里所有人中就她能救你爹了,你还不将人放开!”
郑恬看看吴列,又看看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吴成风,看着纪清竹威胁道:“要是我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纪清竹几步上前,拿出银针,刺于郑员外人中,涌泉,合谷,足三里四个穴位。
吴列和吴成风看的入迷。
郑员外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纪清竹忙取少府穴刺入,再用针尖挑破郑员外的耳尖取血。
时间一点点过去,郑员外没有丝毫反应。
郑恬忍不住上前,拽住纪清竹哭道:“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爹爹!”
“人还没死呢!”纪清竹心中忍了又忍,要不是这边有这么多人,要不是她还要赚这群人的钱,她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咳咳!”郑员外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纪清竹,声音发涩,开口道:“你是谁?”
郑恬正要上前,纪清竹抬起手握住针灸的针,郑恬顿时停下脚步。
纪清竹将针收走,站起身来。
郑恬上前一把搂住郑员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爹爹!你可算是醒了,你吓死我了!”
刘员外和曹夫人齐齐舒了口气,厅内的宾客们也都放下心来,赞赏的看着纪清竹。
怪不得人家小小年纪就能做到医师协会长老的位置,是有真本事在的,以后他家若是有个不测,定是先要找纪清竹的。
曹夫人忙上前看向纪清竹道:“这就好了?”
纪清竹看着曹夫人道:“还得喝药。”
刘员外忙道:“你现在说,我叫人去买!”
纪清竹看向桌上道:“那不是有现成的,直接喝。”
郑恬一听这话,眼泪都顾不上擦,忙端起桌上的醒酒汤就往郑员外的嘴边送。
纪清竹看向郑恬,比量着自己的手道:“郑员外一会儿要是还不舒服,就按手上的这个少府穴,要用力按。”
郑恬收回视线,看着郑员外道:“爹爹,喝药。”
曹夫人看着纪清竹,小心翼翼的问:“这回没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