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了思念,当年为她背叛风铎国,许多人都在叫骂鄙视他,只有他知道,他的一切也只是为守护那小小的身影。
回到房中,我又吃了颗丹药,换了寝衣便上床睡下。窗外月明星稀,只是那一抹银色的月华是否又能照入的心。
一连三日,从我向若非请了照看熬药的事务后,就一直在药庐与寝室间来回,不再管其他。若非他们也因为伸手瘟疫之苦的人过多而无法分身。
每日都须得吃许多药丸,看来离开师公,我真是又变成了药罐子。从前,都是他bi着我吃许多药,想起当年他对我的循循教导却也是心口一热。
“姑娘,这药已经熬好。”
一名唤李继的仆从走到我面前,伸手指着那放置于屋内药缸对我说。我望着那已尽缸口的药水,便道:“好,我去看看一会儿便叫你们去取。”
他唯诺退下,我进了屋关上门,驾轻就熟地掀开衣袖,看着是否还有地方能够让我下刀。
从腰间抽出匕首,银光一闪鲜红的血液便喷涌而出。一滴一滴,掉入汤药之中。
收起匕首,我将药粉洒在其上,包扎好伤口之后便叫李继让人将药缸抬到若非施药的摊位。
一天药已发放完,我撑起身子回到房间。还未进门,却只觉头脑一晕,脚下一轻便向前跌去。
脑门实实在在地磕在台阶之上,透骨的疼痛便bi入大脑。我心中一悸,忍住痛楚轻呼出声。
坐在台阶之上,方才抚着伤口的手拿下一看便发现染上血迹。这,难道是流年不利么?
自嘲着这蹩脚的运气,我还未来得及拿出药粉敷上,便听得前院传来一阵嘈杂,掺和着刀光剑影的声响。
本不想管其他事儿,却听得一不算熟悉的声音气势如虹,凌空呐喊道:“快将那女人交出来!否则,我便血洗你千府!”
这愤怒,这呼号,我就算闭着眼也知道是谁!
星释,那小子又在倒什么鬼!
伸手擦擦脑袋,我提起裙角便跑出去。果不其然,未到前厅,那刀剑声越重,而星释与若非互相缠打的身影便在我眼里出现。
“哼!你莫以为那日轻易胜我,今日便可将我击败。小子,你要赢我怕是还早一百年呢!”
星释右手挥剑,当下若非一记攻击。若非脸上微露虚汗,看来是与星释缠斗许久。
这星释本不是常人,虽我想若非实力不俗,但也不定能够敌他。
如今二人站在屋檐瓦顶打斗,下面的帮手却是一人也不曾能帮忙。
而乐霄、墨竹与千将军都不曾再府内,看这情况,恐怕再打下去若非是要吃亏了!
“呵呵!是么!你以为,凭你这身子,就能够将我胜了么!当日,若非染儿心存好意,留你一命。你恐怕,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何来今日的挑衅呢!”
若非面色不改,气息虽有些急促,但每句话语却是都戳中了星释的痛处。
这星释本不愿承认是靠我得救,被这么一说更是恼怒,加重剑势上的攻击。
说到底,若非也不是善类,虽然星释攻击凌厉,一时间却也难以从若非手中取胜。
“你!好,只要你交出那个女人,本王便饶你一命!”
星释脸色一黑,最终却是想起什么,未有再跟若非硬拼,反而脚尖一点,退后收起攻势。
见他不再攻击,若非喘着气,微笑依旧那般儒雅。
“不知道你说的女人是谁?这千府内,女子可是数不胜数啊!”
若非这般调笑令星释脸色一沉,望着若非的眼神也极为狠戾。唇口开合一字一句道:“我,说,让,你,把,焉,染,那,个,女,人,交,出,来!”
像是穷尽了他一生最大的忍耐,星释面目狰狞,那双星眸也不由瞪圆起来。
似见他这般气闷,若非反倒心情大好地笑道:“呵呵!即便你找到染儿,我怕染儿也不愿跟你走。”
眸子似要喷出怒火,星释握剑右手似凝聚出黑色力量。我心中暗叫不好,立时开口道:“星释你莫要撒野!”
见我唤他出声,星释方才言语间狂态消失,双眸立时紧盯着我,下一秒那身子竟诡异地出现在我身侧。双手狠狠地拉着我肩头道:“女人,你竟这般不要命!你到底,是将你性命置于何地!你教羡歌这般担忧,你可知这几日他失魂落魄每日皆翘首相望,面向担忧。”
他狠狠地捏着我肩头,那刺骨的疼痛让我皱眉却无法没有出声。我冷然笑道:“星释,你这话说的好玩,羡歌要担心我那是他的事儿。你这局外人,倒是在此为他强出劳什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