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元尽染又笑开了,“对哦,这么厉害的人成了我的夫君,我才是最厉害的人看来以后没人敢惹我了。”
“君临淮,你很厉害,我很喜欢。”
元尽染一点也不避讳是不是还有旁人在,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些话,可把台下的人逗了笑个不停,就是君临淮听了也有些忍俊不禁,实在想不出她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北境传回战报是在半月后,胡人主动发起了两次战役,我军奋死御敌,虽保住了北境,王军却也遭到了重击,苏少将叛国,做了胡人内应,主将君临淮伤重,军心不稳。
一时间朝堂轩然,帝王脸色阴沉,想要派兵增援,满朝百官却没有一个愿意带兵的人。
帝王大怒,武官如临大敌,只盼着自己不会是被丢出去的那个人。
营帐的人进进出出,元尽染站在一旁看着萧辰替君临淮包扎伤口,不知不觉便红了眼眶。
“下次要想送死别拉上我,今天算你运气好,没死成,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结果了。”
最后一下萧辰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就连君临淮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还未等他开口,元尽染已经把萧辰推到一旁,瞪着他。
“你干什么这么用力?他还伤着呢。”
萧辰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是啊,只是伤着,这一次要不是我在,他可就是一具尸体了。”
元尽染瞪着他不说话,君临淮闻言却是皱了皱眉,警告地看了一眼萧辰。
“我没事,萧辰,你先出去。”
萧辰撇下手里的绷带,冷哼一声出了营帐,元尽染低着头,君临淮看不清她的表情,轻声叹了口气,拉着元尽染坐在床榻上。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嗯?”
“那要是真死了怎么办?当时那么危险的情况,你干嘛要管他们?难不成他们的命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吗?”
现在她脑子里总还是会时常浮现君临淮被胡人团团围住的情形,若不是为了保护北境的百姓们退到驿舍,他也不会伤的这么严重。
“染染,民是天,天若塌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必须这么做。”
元尽染眼眶一热,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如果要拿君临淮的命去换北境百姓的命,她不愿意。
“反正以后不能这样了,你若是死了,王军就没了主将,到那时候会死更多的人,百姓的命是命,王军的命就不是命吗?”
“以后不会了。”
君临淮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湿热,元尽染这才破涕为笑。
“战报应该已经传回去了,你说父皇会派援军来吗?胡人可是又来了两万精兵,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役。”
君临淮也蹙眉,他心中其实也不知道朝廷会不会增派援军,一个北境与一块兵符,到底哪一个更重要,君临淮还真不知道父皇会怎么选择。
“我早就和你说过苏澈前段时间有些奇怪,你还不相信我,这下后悔了吧?”
君临淮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元尽染的话,只说了一句想喝水就把这个话题一笔带过。
元尽染转身倒了一杯水凑到了君临淮的唇边,“我没事,只是小伤,我自己可以来,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君临淮伸手想要接过水杯,元尽染却摇了摇头,执意要喂他。
“还要吗?”
君临淮摇了摇头,元尽染将水杯放回到桌上,又到君临淮身旁坐下,被她这样一直盯着,君临淮有些不自在。
“你做什么?”
“我要照顾你啊,你受伤了,没人照顾怎么行?”
“我没事了,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士兵们的伤况吗?现在就可以去看看。”
元尽染又摇了摇头,“不行,伤兵们有顾清河在呢,而且还有两名太医,实在不行还有萧辰呢,他医术好,我就是个半吊子,我去做什么?我还是在这里照顾你。”
君临淮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染染,我真的没事了,你不用这样。”
“那不行,就算你是神仙也不能好这么快,我得照顾你。”
君临淮无奈,只能由着她去了。
北境的百姓退居驿舍,北境是最后一道防线,若是王军退了,北境便真的会沦陷。
萧辰看着手中的信条,记下内容之后便将信条烧为灰烬。
王军加强了防范,胡人与王军陷入了一个僵持的局面,谁也不会主动挑起斗争,君临淮却也不能回朝,只能驻守营地。
朝廷收到战报后果真没了后文,过了这么久,君临淮心中也不抱希望,兵符与北境,那个人终究还是选择了前者。
萧辰与君临淮在营帐里商量着可行的反攻对策,却听得帐外有士兵来报。
“参见王爷,萧大人,营帐外来了一个女子,自称是萧夫人,说是来找萧大人的。”
几人皆是一愣,还未等君临淮说话,元尽染已经掀开营帐快步走了出去,萧辰和君临淮对视一眼,扬了扬手让他将人带进来。
凌云锦是跟着元尽染进来的,看清她的那一刻,萧辰是震惊的,许是赶了许久的路,凌云锦的发髻有些乱,脸上也脏兮兮的,看起来有些狼狈。
凌云锦也看到萧辰,脸上没什么表情,朝着君临淮微微弯腰,“参见王爷。”
君临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旁仍旧发愣的萧辰,提步走到元尽染身侧,拉着她出了营帐。
“我们出来做什么?”元尽染不解地问道。
“他们夫妇二人的人,难道你想掺和?”
“不想,那我们去哪?这不是我们的营帐吗?总不能我们去萧辰的营帐吧?”
“今日天气真好,想不想去后山走走?”
闻言元尽染面色一喜,“真的可以吗?可是万一胡人又来偷袭怎么办?”
“不会,我带你去。”
来这里这么久了,她还没有走出过营地,现在听君临淮这么一说,元尽染自然很是兴奋,拽着君临淮的胳膊就往后山的方向去。
“你怎么来这里了?你来做什么?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不好好待在府里,胡闹什么?”
萧辰的脸色很不好,语气也很冷,对着凌云锦就是一通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