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崛起之路
沈境冰2025-07-02 14:563,946

我被皇上视为他白月光的替身。

她的白月光曾为她以身试药。

为了取悦他,我不甘示弱,面不改色的割肉为他入药。

他一句春宵正好,我就请了青楼的老鸨,学了十八般武艺。

后宫的女人对我的行为嗤之以鼻:“这样即使得来皇后之位我宁愿不要让祖宗蒙羞。”

我笑他们看不穿。

我们啊,不过是互为替身罢了。

1.

御书房里,苏忘尘大发雷霆,朝臣们个个噤若寒蝉。

因为蛮夷要攻打边疆,朝臣们没有一个站出。

我端着佛跳墙面不改色的踩着满地的碎瓷片走进去,鲜血淋漓也恍若未觉,只旁若无人的用指腹给他揉着眉心。

“听闻天不亮你就开始做这道菜。”

食君禄,忠君事。我微微一笑回道。

他又怜惜的问我:“花枝疼吗?”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地上恭敬道:“不疼,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朝臣们也跟着我跪了一地。

他赞赏的看着我,因为我懂得察言观色。

最初她选我也是因为我懂得识人脸色。

那年,西单的单于送上他们的特色的琼浆露。

西单的可汗先干为敬,太医、银针、轮番都检查过,苏忘尘还是犹豫不决。

我是负责斟酒的宫女,见此情形三两步上前灌了下去。

“臣妾有些口渴,就自作主张像皇上讨口酒喝。”我笑嘻嘻的说。

“安常在,我平时纵着你,你便越发没有规矩了。”

“安常在,禁足合欢殿一个月。”苏忘尘看着我怔愣一瞬,随即说。

他鼻梁高挑,下巴俊俏,棱角分明。

少年天子,却不怒自威。 那时我本就想找个机会当宫妃,那时他顺势给我常在之位也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的白月光。

我们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只是我有点不爽,这皇帝好没礼貌,怎么能随便给人赐姓呢!

2.

次日,他下早朝回来,我身体突然腾空。

他好像尤其悲伤,从前白天他基本不会过来,只会为国为民。

我听到消息,他的白月光在念慈庵病了。

所以他在御书房大发雷霆,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失控,与那人相似的我就成了解药。

他躺在榻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

我目光沉沉的落在他脸上。

他不说话的时候尤其像忘宸,没有攻击性,干净的像一汪清泉。

这时候我通常分不清他们两。

只是平常忘宸是个暖男,对我事无巨细。

纵使他不是我的心上人,但他是一个好皇帝,好皇帝不应该被困于床榻之间。

另外前朝后宫紧密相连,我这样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独得皇帝恩宠,不免成了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不是为了当妖妃,我想成为拥有无上权柄的皇后。

我轻轻摇了摇他的手。

他突然瞪着眼睛看着我,好像不满我的自作主张。

天子的想法不应该被揣测,所以他对我又爱又恨。

他这样一点儿都不像我的忘宸。

我不应该对他要求这么高,他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我选他只因为他长得像极了我的未婚夫,名字从唇齿间吐露出也一般无二。

同他在一起,恍惚以为我的少年活了过来。

只是,他的魂魄从来不曾入我的梦来。

3.

我斜靠在椅背上,曾经的记忆如潮水般纷至沓来。

我的少年不喜欢舞文弄墨亦不喜欢舞刀弄棒,他说厨房才是她的天地。

他煮的馄饨弦安城的人都爱吃,他被叫做馄饨潘安,怀春的少女看着他悄悄羞红了脸。

他给我端来一碗刚出锅撒着葱花的热腾腾的馄饨,我们自小便订了娃娃亲,想想他以后是我的,我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宠溺的看着我:“多吃点,太瘦了。”

傍晚,他搬了一箱金子到我家中。

我将头靠在他怀中打盹,听他说:“这次进宫回来,就十里红妆迎娶我。”

他说,铺子里来了一个贵族男子,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像到他都怀疑是不是与他有什么渊源。

那男子吃了一碗馄饨,偷偷给他放下了一箱金子。

他给我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又送给我一个海棠花步摇。

我心里小鹿乱撞,低头在他手心里写下我愿意。

他把我吃了一半的东西都吃掉了,随后掏出绢帕帮我轻轻擦拭嘴角的汤汁。

后来送回来的只有他的无头身,传旨的小太监说他骚扰宫嫔,他的头都没有办法入祖坟。

4.

晚上,苏忘尘捧起我的玉足查看,我从怀里掏出一抹轻纱蒙住他的眼。

他说喜欢眼睛被蒙上的感觉,因为可以用心去感受。

我大胆的拉过他龙袍下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皇上我们玩捉迷藏把,你抓到臣妾臣妾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如此甚好”, 他颔首道。

我故意露出一点儿马脚让他赢,回忆起老鸨的说的话,迎了上去。

苏忘尘夜宿合欢殿。

次日清晨,叫醒我的是补药和偏方的味道。

喝完他又传了太医给我例行把脉。

后宫的女人都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皇上上赶子让我生孩子,生下的孩子就是皇上的长子,我却成天天嚷嚷着不想喝药。”

她们不懂,皇上又不爱我,为啥要让一个替身生孩子呢!

我恨恨的想难道安朝展不孕不育吗?

后来事实证明我歪打正着猜对了一半,他不过是想让我生个孩子陪伴安朝展罢了。

最近,他总是翻来覆去且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叫我的名字:“花枝,花枝。 花枝招展。

安朝展真的被我招了回来。

5.

他的白月光安招展是从念慈庵回来的。

安招展在念慈庵为国祈福。

她是先帝的妃子,苏忘尘的小娘,她本应该削发为尼的,但苏忘尘拦了下来。

如果不是她压错宝,与苏忘尘比肩的应该是她才对,不应该是我这个赝品。

可先帝死的早,她进宫两载就成了寡妇。

秋日狩猎时,我见到了她,她身体不好,怕冷。

苏忘尘据说是要为她猎火狐制狐裘,只是不知为何要带我。

舟车劳顿她坐在马车里,我骑在马驹上。 我们两穿着内务府制作的同样的衣服,难分伯仲。

我感觉我们眉目长得极为相象。

只是她弱柳扶风,像洁白的栀子花,而我迎风生长,更像热烈的玫瑰。

苏忘尘猎火狐时被雨淋了,她站在安朝展的伞下,还不忘讽刺我:“安花枝你呀真是东施效颦,这样子可真丑。”

我转过身,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还不是你让我穿的,变态。

他虽然讽刺我,我还是得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苏忘尘入厕我也跟着,给他递纸。

我现在是苏忘尘的女人,不再是奴婢,苏忘尘大抵不想让我看到他入厕时的便秘脸吧!

“你有空跟朝展聊聊天,别一天净跟着我!”

白月光嘛,就是不一样,哪怕上厕所也时时想着。

苏忘尘就是贱皮子,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曾跪在雪地里求安朝展不要入宫,大雪下了一整夜,安朝展没出来看她一眼,第二天就坐上进宫的轿子。

我舔他,他也很受用,就像得到了回应。

安招展的声音传来:“忘尘哥哥,你在哪呢?”

苏忘尘轻轻应了一声,像是怕惊到她,然后恶狠狠警告我不要出去。 我从门缝看见安招展弱柳扶风的跌进他怀里。

他把她抱起来,双手捧着,她的头贴在靠近他心脏的位置。

曾几何时,我的忘宸对我也是百般呵护。

6.

回宫后,苏忘尘好像忘了我这号人。

他和安招展腻腻歪歪,我独守空房。

内务府很会跟风走,他们克扣我的炭,连给我入冬的衣服里塞的都是不保暖的柳絮。

宫妃过得比宫女还寒酸。

妃子们一天从我墙根下走好几遍,说一些消息来气我,“她们说苏忘尘请各路名医轮流为安朝展调理身体,说安朝展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安朝展是先帝遗孀,放在后宫偷摸喜欢就算了,要是做皇后等于把皇家的脸皮放在地上摩擦。

我暗想。 御史们会允许吗?

他们开口可以舌灿莲花,脑袋还可以撞柱。

但她们的话也给我提了醒,安招展虽然成不了皇后,但是她若得宠,哪里还会有我这个赝品的容身之地。

我不能将自己置于这种境地。

若是成了弃妃,宫女们可以欺凌,太监可以蹂躏。

我还是宫女时,见过从冷宫抬出来的破草席,里面卷着的是皇帝的弃妃,说是自尽而亡的。

那尸体下面破败如柳絮,还有烛泪层叠黏在上面。

没有几日就是苏忘尘的生辰,我称病没有去,生辰宴结束后我让人给苏忘尘送去一个超大的礼物盒子。

听闻安招展不胜酒力,回自己的寝殿去了,苏忘尘去了御书房。

“皇上,生辰快乐。”我从盒子里跳了出来。

苏忘尘看我穿的轻薄,又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我直接凑到他身边,用手挠了挠他的掌心:“皇上,臣妾说过以后你的每一个生辰臣妾都要陪你一起过,臣妾不曾忘。”

“臣妾用心准备了好久,可您身为九五至尊要什么没有,臣妾只想到这么拙劣的办法。”

老鸨说的拿下男人的三要素忆往昔、撩旧情、诉真情,果然好使。

7.

乖、先回去,这里是御书房。”苏忘尘放缓语气跟我说。

我哪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立马打蛇随棍上。

我把被子披在身上,双脚踩在绣鞋里,“夜深了,皇上早些就寝把!”

说完,我朝他意味深长的眨眨眼。

他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片刻又消失不见。

然后迁就着慢吞吞的我,扯着我的手走过长长的宫道,回到寝殿。

我从被子里钻出来,跳了一曲霓裳舞,末了,扭动水蛇一样的腰身,把水晶杯夹在胸间,凑到苏忘尘嘴边。

几杯酒下肚,芙蓉帐暖度春宵。

和我预期一样。 树怕三摇,女怕三撩,男子亦然。

老鸨确实懂男人。

第二天我被皇上升为贵人,小太监送来了许多补品和赏赐。

走在路上都能听见有人议论昨夜皇上寝宫整夜灯火通明,女子清脆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她们有的说我不知廉耻;有的说我以色待人,不能久矣。

她们甚至还说:“这样即使得来皇后之位我也宁愿不要,让祖宗蒙羞。” 可我顾不得许多了,只有得到权势才能为我的忘宸报仇。

8.

得知消息的安招展第一时间来找我。

此刻,我正在摩挲我的忘宸亲手给我绣的霞帔。

他对我说要让我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娘子。

他的一字一字愈发清晰,他温和的眉目不必费力就能浮现在我眼前。

可是这么好的忘宸却不在了。

我的脖颈间还有昨夜欢愉的痕迹,我没有刻意遮掩。

她们背地里都骂我,但当着我的面都是阿谀奉承。

我屋里现在温暖如春,红缎翠鸟羽斗篷栩栩如生。

安招展着一袭火狐裘,眉目间满是哀思,我见犹怜。

我见是她,福了福身说:“拜见太妃。”

她指甲扣着手心,与我对视:“赝品不过是赝品,再得宠又如何,生得孩子以后都得给我。”

我嗤笑道:“太后健在,孩子轮不到太妃抚养。”

她脸色愈加苍白。

她又拿着我的霞帔举起来看:“想不到你的野心真够大,还想当皇后。”

我从她手中拿回我的霞帔,怜惜的抚摸着:“不论谁做皇后都轮不到太妃不是吗?”

我想若不是她身体不好, 她大概是想扇我的。

敲门声打破了我的幻想,太监大总管说皇上高烧不退,让我去侍疾。

“臣妾遵旨,一定好好伺候皇上。”我特意加重了伺候两字。

安朝展唇形微动,大抵是说我们走着瞧。

她走后,我去了御膳房,咬紧帕子,当着太监宫女的面从右臂上生生割下一块肉,入药。

苏忘尘最开始喜欢上她就是因为她主动给总是生病的他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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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才是真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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